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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猎物的咽喉,至死方休。

    直到裁判吹哨,上前动手分开两人,池弥才松开,垂着手臂,眸光狠厉。

    池弥胜了,裁判抓着他的手腕举起,他恰巧看向镜头,那双丹凤眼中一片死寂,没有获胜的愉悦,也没有对对手的怜悯。

    什么都没有,就像黑洞,一望不见底。

    “我试过把他带上正道,他自己不争气。”戎正廷说。

    戎容咬唇,“谁说打拳就不是正经事!”

    “打拳是正经事,要看在哪打!他这场子,说白了跟从前的金场没区别,披着合法的外衣做着非法的勾当。容儿,人可以穷,可以不聪明,但不能没骨气。”戎正廷苦口婆心地劝说,“他在金场栽过大跟头,还不知悔改,又回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这种男人没前途的。”

    戎容看着镜头里转身跃下擂台的池弥,对于周遭赌徒们的兴奋视若无睹,很快消失在镜头里。

    戎正廷见女儿失神,低声说:“从前我看中那孩子身上的狼性,重义气。如今想想,根本就是头养不熟的狼,别指望他能改邪归正。”

    明伦觉得,这话说得有点过火。

    戎容忽然俯身关掉了显示器的电源,而后双手撑在桌面,像只不服输的小兽,“我和池弥相处的时间最久,他是怎样的人我最有发言权,我绝不相信池弥会自暴自弃。”

    说完,她拎起大衣,不顾戎正廷在身后喊她,快步出了门。

    戎正廷按着太阳穴,乏力地对明伦说,“我就料到了,遇上池弥的事这孩子就冲动……我这边脱不开身,你帮忙多照顾着点,别让她犯浑。”

    “嗯。”

    *** ***

    位于楠都城郊的王者竞技俱乐部,一层是健身房,器械上的人稀稀拉拉,并不像个正常营业的健身房。

    史密斯机上,裸着上身的男人正在做卧推,一个腿略有些瘸的青年匆匆打地下室上来,手里拿着水和毛巾,走到器械边,见他还没有停的打算,轻声说:“池哥,一会就比赛了,缓缓恢复一下吧?”

    “不用。”推举的动作只停了一下,池弥冷淡地说,“周力我还没放在眼里。”说完,又是挺身举起杠铃,肩背的肌肉因为用力而贲张。

    “赢了这场,奖金够休息大半年的,”姜河建议,“这一年你没歇过,这么打下去,身体吃不消。”

    “现在不打,等老得打不动了再上台?”池弥将杠铃往架子上一卡,坐起身来,接过姜河递来的毛巾,随手在脖颈和胸前揩了把汗。

    姜河说:“你不总说钱够用就行嘛……这一轮的总冠军奖金也十好几万,够意思了。”

    “不够。”池弥将毛巾往杠铃上一扔,转身又走向一边的推胸器。

    姜河一瘸一拐地跟上他,看着池弥的背影,欲言又止。

    自从在冯征手底下打拳,池弥就如同发了疯似的,每天埋头在场馆里,除了练力量,就是找人对擂。别人不陪他练,他就自己下赌注,诱惑对手应战……

    整个人除了打拳还是打拳,话也少,睡得也少,赚了奖金,姜河说出去放松放松,他也只是把钱包丢给他,让他自己去。

    冯征很满意这个新纳入的拳击手,可姜河却觉得,他似乎弄丢了那个一起长大的池哥。

    赚了大几十万奖金,他还是只有一句“不够”。

    要怎么才够?难道想打拳打到比戎先生还富有吗?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一个穿着黑色皮裙的年轻女郎从地下室上来,娇笑着说:“池哥,该上场了。”

    池弥站起身,边将毛巾盖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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