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早已经无所谓,却不料仍能在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池弥抹了把脸,湿漉漉的一双丹凤眼里,有不同于擂台上的星星点点柔软。
一拳,砸在淋浴房的墙壁上,水珠滴落,犹如心情。
擦着头发出来时,池弥就看见了墙边的人影,本以为是等候的姜河,他径直往前走,一边说,“晚上你不想去就不去。”
“去哪儿呀?”稀松平常的语气,却有别人模仿不来的娇软。
池弥的身子一僵,根本不必回头,这语气再过一万年他也能记得,她在他耳边哭着说“喜欢你的人都比我优秀,可我还是想独占你”的一幕,常常在他的梦中流连。
房间里暖气很足,他裸|露的背脊因为紧绷而虬结的肌肉线条凌厉,少年时代留下的疤痕仍在,柔软冰凉的手指轻轻地顺着那些交错的疤痕游走,像羽毛从心头撩过,又像匕首重新将它们一一划开,度秒如年。
“我回来了,池弥。”她的声音低低的,犹如蛊惑。
池弥手中握着毛巾,喉头起伏,自始至终一言未发,但戎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声音都在观感之中被放大,毫厘毕现。
戎容撇撇嘴,自己都主动打招呼了,他居然连头都不回。对她的态度,跟对那些身份不明小姑娘一样冷漠,什么嘛……
她从身后环住池弥的腰,松松的,并没有贴近他。
池弥低头,看着交叠在自己身前的两只小手,白皙纤细,指甲圆润干净,完全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唯一接触的是他的腹部和她的手肘,就那么一丁点的触碰,居然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灼热,瞬间升腾。
“你为什么不理我?”
戎容问的不仅是现在,还有在国外的那么久。
可池弥以为她是在责怪自己的冷漠,她居然还能这样理所当然地要求他……
“我应该怎么做?”声音冷淡,身体紧绷。
他抓住戎容细弱的手腕,稍一用力转身便扣在墙上,将原本环着自己的女孩压在身前。
戎容被吓了一跳,脸正对着他结实的胸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只好抬起头,对上那双阴翳的丹凤眼。
“应该这样,还是……”池弥低头,湿润的唇贴近她,“这样?”
戎容盯着他的唇瓣,紧张得呼吸都顾不上了,却还是梗着脖子,“都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