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没回来不许离开。”
她眼眶和鼻尖微红,因为着急微微沁着汗,皮肤白得透明,池弥一时间挪不开视线。
“听见了没有?”
“嗯,不走。”
得了他的承诺,戎容才转身出门,下楼的脚步声焦急。
池弥坐在椅子里,后脑勺隐隐作痛,头有些晕,鼻间都是戎容卧室里浅浅的茉莉香,她喜欢用熏香,他不识得那些奇奇怪怪的瓶子,但很喜欢闻她身上的气味,会让人骤然平静。
忽然,床头柜上的一只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纸袋上的英文字母有些眼熟,他不认识这牌子,只是从前在场子里打拳的时候,似乎在哪儿见过……
戎容很快就回来了,怀里抱着个纸盒子,拖了只脚凳放在他面前搁盒子。
池弥低头一看,“……电动理发器?”
“别怕,伤口那儿我会改用剪刀的。”戎容卷着衣袖说,“跟孙姨借来的,不知道好不好用,我还没试过。”
池弥:“……”
理发器打开,小小的电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低头。”小手轻轻地按了下他脖子后面。
池弥低头,刚好看见阳光里他俩的影子,合而为一。
他脾气硬,这世上,能这么理所当然叫他低头的,也只这姑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