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凿凿“绝对不会工作”的陆时杉瞪了他一眼,接着生气地鼓起了脸。
与下午的态度截然相反,开着迈巴赫来的西装男见到他们差点把腰躬断,千恩万谢加连连道歉地将两人迎上车,这才磕磕绊绊讲起事发经过。
西装男是乔姓富商的秘书,一周以来几乎每时每刻都守在病房外,今晚自然也不例外。晚饭时分,跟两个警察一起吃完外卖,他去卫生间放了趟水,回来就被惊着了。
两个警察满面黑气,眼睛漆黑一片,连丝眼白也无。见到他过来,嘴一咧,居然发出了混杂着数十人声音的笑声。
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西装男的腿当场就就软了,瘫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过来,朝自己伸出手。
“幸亏我没扔您给我的符!”回想起惊险的一幕,他的额头直往外冒冷汗,“不然他们肯定得弄死我!”
符咒放在内侧的衣兜,被僵硬的指节隔着衣服一碰,居然骤然变得滚烫。仿佛触到了什么不能沾的东西,两个警察直接疼得在地上打滚。西装男虽然胆子不大,但脑子好使,当即抽出符咒朝他们身上贴。那两人便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身上丝丝黑气冒出,最后干脆直接晕了过去。
死里逃生的西装男魂都快吓没了,缓了半天才发现符咒上的电话号码,当即打了过来。
“哦,知道了。”戚九了然。
毕竟守在外面等着占据富商躯壳的魂魄数量过于庞大,等待时间太久,心有不甘横生怨气,就有了强行夺取活人身体的心思。
作为身家过亿的商人,身上自然会带些玉佩翡翠之类的辟邪物件,但那两个警察就没有那么幸运。魂魄阴气太重,他们那点阳气压根抵挡不过。被有怨气的魂魄强行占据了身体,才会表现出这种半人不鬼的异象。
“我和乔先生之前一直都在国外待着,实在不了解戚先生你们的工作,得罪了。”快开到医院,西装男勉强冷静下来,再次道歉。
“您还是和我们陆处说吧。”早就看见陆时杉在一旁翻白眼,在外人面前,戚九还是很给对方留面子,“我就是个小专员,担不得您这么客气。”
“哼。”陆时杉把脸别过去,勉强接受了西装男第无数次的歉意。
“所以——”带着他们两人上了楼,西装男紧张地问陆时杉,“乔先生的状况可能跟这些东西有关系?”
“先看看再说。”陆时杉下巴一扬,把处长的谱摆得十足,到了病房门口又惊讶道,“哟——这俩小兄弟还在这儿吶?”
被附身的两个小警察还瘫在那儿,见了戚九和陆时杉,脸上红红白白,愣是一个字儿都没能说出来。最后干脆直接把头一埋当起了鹌鹑。
大晚上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跑出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场景,陆时杉心满意足,当即拍拍戚九的肩膀:“咱们去看看?”
西装男连忙给他们开门。
高级病房的条件很好,面积比那个二居室的宿舍都要大。乔姓富商躺在病床上,面色同常人无异,仿佛正陷在一场梦中。
“这么年轻?”看清对方的面容,陆时杉咋舌,“年少有为啊!”
戚九也是一蹙眉。
虽然已经知道了乔姓富商不过是三十岁的年纪,但眼前躺在病床上的家伙无论如何也显得太年轻了些——略显稚嫩的五官和奶白色的肌肤让他更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不是三十岁的成熟男性。
“老板?!”西装男大骇,捋了半天才把舌头捋直,“不不不——乔先生他以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