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一样。”张老夫人道,“婶婶还活着,婶婶是国公夫人。”
贾珍看向张老夫人,他不大愿意把府上的牌匾摘了。他们这一脉才是正经的嫡脉,他贾珍现在还是族长。要是摘了宁国府的牌匾,他们府上便比荣国府低一等。
“你若不想,那就等着,等你儿子来。”张老夫人想了想,若是等贾蓉,那也不错。
只是不能等贾珍死了,而是等贾蓉在巡防营待一段时间后,贾蓉再上报说府上不合规矩,这也有利于贾蓉的仕途。
“蓉哥儿还年轻,他懂什么。”贾珍不大高兴。
“懂。”贾惜春插嘴。
“你又懂了?”贾珍转头看向贾惜春,怎么他的妹妹总是插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插!”贾惜春对着贾珍翻白脸,“你傻。”
贾珍不开心,母亲说他,妹妹还说他傻,他不过就是想少做噩梦,他招谁惹谁了啊。
“我是贾家的族长。”贾珍道,作族长的身份太低也不好。
“那就更该以身作则。”张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这个儿子就是要面子,然而,这个儿子也是最没出息的,连带蓉哥儿都被这个儿子给带坏了。
如今,皇帝不计较废太子的事情,那么他们也不能得过且过。
张老夫人可不希望儿子和孙子都成了废物,贾敬在道观不管这些,她这个妇道人家就得管起来。
“对。”贾惜春心想她这一世的亲娘还是挺靠谱的,人家荣国府挂着那牌匾还说得过去,宁国府就说不过去了。
再者,荣国府不见得就比宁国府有钱,宁国府一脉单传,攒的东西多,而荣国府的人多,耗费也多。一块牌匾而已,没有必要去计较太多。
外头多少族长不如族人的,也没见人家怎么着,还不是照样过日子。
“对,我们的惜春说的对!”张老夫人笑着抱起贾惜春,转头看向贾珍,“瞧瞧,你妹妹都这么说了,这一件事情准没错。你且去办吧,难不成,真要等蓉哥儿?”
贾珍只觉得自己是捡来的,不是张老夫人亲生的。他在家里的地位一降再降,迟早有一天,他会没有地位的。
“母亲,真要这样吗?”贾珍有些无力,“父亲知道吗?”
“你觉得他还会处理家里的这些事情吗?”张老夫人嗤笑,“你父亲待在道观里炼丹,是要炼到死的。”
张老夫人已经不指望贾敬下山回家,贾敬要在道观里待多久,就在道观里待多久。她对贾敬不抱有希望,也不指望贾敬会主动处理家里的事情,夫君靠不住,儿子也靠不住,孙子还在教导中,那就只能她自己上了。
她不怕别人说她管太多,要是她不管多一点,这个家迟早被他们玩完。
张老夫人不希望这些人有一天跑到贾惜春面前,祈求贾惜春帮助他们。
“好吧。”贾珍知道张老夫人的态度了,若是自己不做,就要贾蓉做。那就他做吧,趁着过年,都折腾了,反正他现在对那些美人也没有太感兴趣,夜里又总是做噩梦。
若是他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多做一些其他事情,兴许晚上就不做那样的噩梦了。
贾珍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与其等着儿子绕过他上报,还不如他自己来,这也能少丢一些脸面。
等贾珍垂头丧气地离开后,张老夫人便把贾惜春放到床榻上,不管贾惜春听不听得懂,便道,“不管是谁想要你的佛珠,都不能给,知道吗?”
“不给!”贾惜春伸出小胖手,“打!”
“嗯,谁敢拿你的佛珠,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