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人来下棋吗?”白不语环顾了一圈四周,还是没看到一个人影。
“一位棋友。”夏九段点了点头,就开始收棋,然后起身帮白不语把车篮里小朋友的书包拿出来,“小妹说要减肥,不打算吃晚饭,我就准备了蔬菜和豆腐……帮助消化。”
“晓菊要减肥?”白不语第一次听到这样惊人的消息,不免张大眼睛,“那她晚上肚子饿了怎么办?”
夏竹卿:“她从超市买了薯片。”
白不语:“……”
“咚咚咚!”
就在白不语催促夏棋去洗手之后,关上的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白不语和夏先生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地走到院门前,然后就听见门外传来小孩子的声音——
“爸!我不要去夏棋家!我要回家!”
“爸爸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出差,待会儿态度好一点,爸爸我也得好好求求人家。”紧接着传来的是张文彦的声音。
“我不要!爸爸你不知道夏棋家的情况,他们家很穷的,夏棋爸爸打工赚钱很辛苦,赚的钱也不多,只够夏棋一年吃一顿肉!我们这样会打扰人家的!你自己去出差,我去杨奶奶家吃饭!”
虽然白不语觉得那个孩子的声音非常陌生,不过瞎猜也能猜到那是张日天小朋友的声音。
“就是因为刚才接到电话说杨奶奶身体不好,我才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张文彦说着,又有些迟疑地问,“夏棋小朋友家庭真的这么困难?”
“你是说,红衣死了?”
傍晚,远在定江的一处豪宅中,正坐在花园里喝茶的白发男人推了推眼镜,表情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就好像是听说领居家宠物走丢了一样。
“是的。”向白发男人汇报的是一个挂着研究所身份牌,穿着研究白袍的男人,态度十分恭敬,“按照老板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将所有拥有烙印的成员全部都记录在案,像这样用现代人类的手段去改进烙印技术的想法,也只有老板您这样伟大的存在才能够想到。即使是前任鬼王见到您,也只能自惭形秽、望尘莫及啊。”
“废话少说。”白发男人微微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才。”不明身份的研究员继续恭敬地说,“红衣和那只被她带走的车站恶鬼的烙印破碎,应该已经魂飞魄散。”
“云河市……”白发男人的右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旁边的茶几,“上次路过的时候好像没发现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没有想到短短两天的时间竟然毁了我三个手下和一间鬼舍。”
“还有兰城学院地铁站。”研究员如实汇报,“和云河鬼舍相连结的五个灵异场所中,兰城学院站的法阵和布置也完全被废了。”
“老板……”看白发男人一直坐在那里静静喝茶,研究员有些紧张地问了一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是一两个废物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白发男人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数据是十万,这才是你们几个研究员应该研究的事情,其它的不听、不理、不说、不想就可以了。”
“是。”研究员汇报完成后,就弯着腰慢慢退下,只留白发男人独自坐在花园的藤椅上喝茶。
也就是在那个研究员走后没多久,白发男人突然起身。
“呯!”
镶着银线的精致茶杯瞬间被白发男人狠狠砸在鹅软石路上,砸碎的瓷片飞溅,有一片甚至划过了那个男人表情狰狞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