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围棋比赛更有氛围,定江围棋协会特地布置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场地,墙壁里种着室内观赏竹,在灯光下显出几分幽绿。
木质的案几,盘腿而坐的席位,木枝蔓蔓的盆景。
但最重要的是正在对战的两个人。
夏棋的父亲坐在左侧,表情平静,捏着棋子伸出的右手却非常稳,每一次落子都像是在攻掠城池!
每一颗棋子落盘,都像落在张昊耳边一样,连带着心跳声都开始加速。
“呯”的又一声棋子落盘,坐在夏棋父亲对面的那个人开始不停地擦汗,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颤抖的手和已经麻木的表情,最终抓了几颗棋子放下,投子认输。
那一刻,夏棋的父亲轻轻闭目,长出一口气。
“太……太帅了!”坐在餐桌前的张日天小朋友拍案而起,“比我爸爸帅一万八千倍!”
夏家人:“……”
*
就在张昊慢慢融入夏家晚餐的时候,云河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里,一个脑袋和手臂上都缠着绑带的年轻女性突然在昏睡中开始痛苦挣扎。
一段时间后,那位女性缓缓醒来,静静看着病床上方的点滴一滴一滴滴落下来。
略显空洞的双眼也慢慢有了焦距。
虚弱而干涩的声音在单人病房里回响——
“我现在叫李潇,是幸福街小学一年级三班的语文老师。”
这样一副吃了大餐还嫌弃服务不够好的模样,让白不语深深觉得——
这刀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把刀的来历一定有问题。”身材只能用娇小来形容的白不语为了见夏棋的老师特地换上一身淑女的雪纺短裙,这会儿却不得不扛着一把外表异常凶猛的大砍刀,手感还特别糟糕。
“……”张文彦看着从指甲刀变成彻彻底底凶器的自家武器,沉默片刻后只能说,“至少,至少我得到它的时候,它就只是一把指甲刀。”
也许是因为白不语的影响,现在就连张文彦都觉得那把刀器有点像指甲刀。
一开始张文彦还想阻止白不语使用那把刀器,毕竟他现在这副病恹恹的身体就是拜那把刀器所赐,所以不希望那把说不清来历的东西继续去伤害其他的人。
即使是驱鬼师也不行。
可现在看到刀器的变化……张文彦想说的话都卡在嗓子眼,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静观其变。
“咚——”
原本安静无声,就连广告都没有声音的地铁站里突然传出轻脆的铃声,列车就这么在站台前停下。
知道地铁的车门即将开启,没了指甲刀的张文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纸,上面用红色的朱砂画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法阵。
这架势看起来倒是更像驱鬼天师一些。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地铁门还没打开,白不语就突然背对着张文彦说,“两年前那些驱鬼师确实已经将地铁站内大部分的鬼驱除。”
“可是地铁里……”张文彦也算是见多识广,可看见地铁里那些狰狞的鬼物和已经从地铁门漫出来的血,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你不是说五年前被杀的有学生有上班族还有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吗?”白不语一边修复掌心的伤势,一边继续握紧砍刀,“你看地铁里那几只正在尖叫的鬼,有哪个看起来像是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又有哪个看起来像是学生?”
张文彦仔细辨别了一番之后,发现地铁里的那些鬼物竟然真的和传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