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您不是普通人吧?”过了好几秒,张文彦的眼神才聚焦到白不语的身上,“你能分辨厉鬼,你也是驱鬼师?”
“嗯……”白不语眼神一转,是似是而非地说,“以前曾经做过几次类似的工作。”
白不语听见张文彦失声一笑,苍白满是胡渣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以为幸福街只有我一个驱鬼师。”张文彦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因为我受了伤,也不会带全家跑到这里来休养避难。却没有想到原来幸福街上的驱鬼师不止一位,而且两个孩子竟然在同一个学校上学,还一起惹祸?这也太走运了吧?”
“毕竟是个很干净的学校,所以会选择幸福街小学也很正常。”白不语不觉得遇到驱鬼师是一件走运的事情,而且夏棋会被家长也不是什么巧合。
之前薛红衣掐着白不语脖子的时候就说过,她的目标是夏竹卿那个平时不出门一出门就惹烂桃花的大猪蹄子!
“这样一来,我的压力也能稍微减轻一些。”张文彦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那把非常细小的刀器再次被他握在手中,“我刚才研究了一下这里的地面,发现地上画着一个非常奇怪的法阵。我曾经见过类似的法阵,但现在我们脚下的这一个却更加复杂。”
“这个法阵的作用是什么?”白不语听张文彦提起法阵,其实也有了一些兴趣。
她之前就在怀疑,为什么这些鬼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们从幸福街转移到这个鬼车站。
如果其中有法阵在出力的话,倒显得没有那么不可思议了。
果然,张文彦紧接着就解释说:“我上次也是在一个灵异场所见到过类似的法阵,还在那里见到了一个叛变向恶鬼的驱鬼师,当时他就用类似的法阵瞬间将一些恶鬼召唤出来对我们进行攻击,我现在想起当时的画面也还是忍不住冒冷汗。”
“你的身体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也和那场战斗有关?”白不语可以看出如今的张文彦空有一个年轻的躯壳,身体里的生机却已经没了一大半,就算是他体内剩下的那一些也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流逝。
怎么说对方也是夏棋朋友的父亲,白不语并不是无心帮忙。只是比起游戏里的牧师,白不语更像是亡灵法师,叫她杀人倒还行,让她救人就有些为难鬼了。
“一半一半。”张文彦再次苦笑了一声,“我的身体原本就有暗疾,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早晚的事。而且夏夫人,我们可能没有什么时间像这样闲聊了。”
张文彦的话音刚落,深夜鬼车站里的灯光闪烁,旁边的电子站牌上开始显示列车进站的消息,一辆看起来普通的列车也在这个时候也很慢很慢的速度开始进站。
列车最前方的电子屏幕上写着终点站的名字,不过那也是白不语完全陌生的地名,应该在云河市隔壁那个城市的某个地方。
“车门上有血。”就在白不语关心终点站的时候,张文彦却已经看见了地铁车门上的鲜血,“不管是真是假,我们现在看到的可能就是那辆五年前出事的地铁。”
“不只是地铁。”
白不语和张文彦一起起身向地铁的方向走,然后又在半途中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看见五六张满是鲜血流淌的脸挤压在地铁的车门上,向着车外哀嚎!
而那五六张脸的后方,一个带着疯狂笑容的瘦高男人扛着一把很长的西瓜刀,充满凶煞之气的双眼紧紧盯着车外的白不语和张文彦。
“不可能啊……”心里非常清楚这个鬼车站里所有恶鬼都已经被驱除的张文彦露出费解的表情。不过即使再费解,张文彦还是手持那把细小的刀器挺身上前。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