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言将信将疑的将人送进去,便听到伍舟爽朗的声音,“柳姑娘,上次你邀请,这次我就来了,欢迎我吧。”
柳思作画作的好好的被她吓得跳起来,“我何曾让你来过!”
“你邀了我和长公主啊,但如今公主不方便就只有我来了。下次,下次一定找公主一起来。”伍舟什么人呀,你说一句回见,她隔天就能上门拜访的人啊。
柳思简直急的挠头,外头柳不言却是全都听进耳朵里,若有所思的离开,只对下人说,“往后四姑娘出去都给我看着点。”
那厢伍舟被苍沐瑶打发去柳府添堵,这厢镇远侯府就来给苍沐瑶添堵,公主府门前大大小小的物件儿被人装了箱子运过来,直言这是驸马的,如今驸马既然尚了公主就不是他们沈家的人了,东西自然一起丢过来,人家嫁出门的女儿还留个闺房呢,他们可好,沈煜的被褥都一道送了过来。
苍沐瑶见过落井下石的,没见过把自己儿子往死了推的,要不是伍舟在新婚那日告诉了她沈家的缘由,她恐怕根本看不透镇远侯府是如何的腐朽。
苍沐瑶没有如人们意料的奋起暴怒,反而是安安静静的把这些物什都收了起来,你们沈家不要的人,我要就是了。
之后长公主府就跟死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无论军部的事情爆发出来长安城对沈煜是如何的褒贬不一,还有不少人跟着骂长公主其实才是罪魁祸首,谣言总是杀人于无形,她关上门只过自己的日子,还重新做了把竹剑,这一次当然是打磨的油亮,上头也不刻歪诗了,简简单单就是苍沐瑶的瑶字,她亲手写的。
两日后,宫里传来消息,太子病倒了。
苍沐瑶手上一根绣花针直直的扎进了指腹,她顾不得往外冒的血珠子捏紧大玉的肩膀,“你说什么?太子哥哥他不是好好的吗?两天前还好好的!”
大玉被捏的生疼,却不敢躲,“今日午时太子用了午膳从东宫出来,直接就栽在地上了。”
苍沐瑶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现在呢?在东宫?我们过去!”
“可是公主殿下您现在在禁足……”大玉拦住苍沐瑶,说话全无底气。
苍沐瑶板下脸,“有本事让圣人将我一道押入天牢,我和沈煜也好作对亡命鸳鸯。”
说着她便进了里屋自己去翻褂子,小玉连忙凑上去,“大玉还不快给公主梳妆,衣裳我来找。”
大玉、小玉动起来,很快就将苍沐瑶打扮妥帖,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东宫去,苍沐瑶气势凌人,身后三个大宫女各个面色冷凝,门口的护卫又不能动手,几句话的功夫,载着长公主的马车就到了东宫门口。
卫军拦不住苍沐瑶,东宫那点看守就更没用了,如今的苍沐瑶说起话来可没什么顾忌,大长公主特权都了解一下,你们不服,不服就憋着,或者去请圣人,大家鱼死网破。
原本朝气蓬勃的东宫今日有些死寂,太子妃坐在床畔只晓得掉眼泪,周皇后说是午后来过了,因为圣人身体也不佳,回宫照看去了,这会儿里头还剩下几个太医随诊,而随诊的人里恰有一直跟着苍沐瑶作奸犯科的张老太医。
苍沐瑶今日来的不客气,亦不跟太子妃多啰嗦,进门叫了声皇嫂便直接对着张老太医去了,“张太医,皇兄这是缘何会病倒?”
张老太医医术高不高明苍沐瑶不算太清楚,但是对她肯定没假话,抬眸嘴里说着太医院的那一套,眼神却明明白白的就是有问题,苍沐瑶的心里立马就懂了,“是吗,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