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北听到这些,也没什么表情。
他从外面忙完回家的时候, 已经很晚了, 但是姜禾和管家还坐在那里等他。
“回来了?”
姜禾从沙发里起来,走到了他面前, 刚要去接他的外套,沈修北却把外套递给了管家, “阿忠叔, 你也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管家知道他们夫妻二人要说话,便应了一声回房间休息了。
沈修北扶着姜禾,走到了沙发旁边, 他帮姜禾先前靠的那个抱枕放正了,先让姜禾坐下来,然后自己再坐到姜禾的身边。
姜禾看出他的失落, 拉过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今天他都很乖。”
“嗯。”
沈修北终于回过神来, 他勉强地扯出一丝笑来,又在姜禾的肚皮上摸了两下。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将头枕在了姜禾的腿上, 又拿姜禾的右手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奶奶已经找到了, 我去看过了。”
姜禾手心里的温度渐渐滚烫了起来, 她的鼻头酸了酸,却还是强忍着,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摸着沈修北的头发。
其实,沈修北比任何人都难,沈泽可以发脾气,可以哭,可以闹,但是沈修北不能。
席柔走了之后,他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再过不久,他还是她孩子的父亲。
“她和小叔在一起,都去的很安详。看起来,应该……应该没有太多的痛苦。”
听了这话,姜禾的眼泪便如流水一般哗哗哗地往下流着,她收回了自己的左手,放在嘴里咬着,她不想哭出声音来。
最少,这一刻是这样。
过了好久,姜禾才止住眼泪。
“小泽,”她清了清嗓子,“小泽已经两天没从房间里出来了,我们说了都没用,你一会儿去看看他吧。”
沈修北翻了个身,“明天再去。”
姜禾有些不放心,“可是……”
“他已经是大人了。”
这一夜,等姜禾睡下了之后,沈修北悄悄地下了床。
他先去了席柔的房间,从床底下发现了一个保险箱。
沈修北抱着那保险箱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这才将自己的生日输了进去,箱子十分顺利地被打开了,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留给他的,另外一封是给沈泽的。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滴落在那两封信上,沈修北甚至赶不及去擦。
他看着那信上那湿哒哒的泪痕,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的奶奶啊……一早就知道他会来,也知道来的人一定会是他。
擦干净了眼泪,沈修北将信拿了出来,再将那保险箱原样放了回去。然后,他又去了裴明生的房间里,一样地发现了两封信。
他捏着那四封信,一样也在裴明生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
沈修北刚准备锁门离开的时候,又忽地想起什么来,他在屋里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床头柜上,他走了过去,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有一只黑色的盒子,一看就是被精心保养过的。
沈修北斟酌了一下,还是将那个盒子打开了。
然而……里面却是空的。
沈修北有些不死心,他将那个盒子翻来覆去倒了很久,连内衬都给他扒了下来,可是……里面是真的都没有。
他只能放弃。
沈修北去了自己的书房,他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