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哀家求着他喊哀家太皇太后吗?哀家知道,哀家是年纪轻,举止无状,还不懂宫中规矩,可是你们这些御史真的是太过分了!先前逼着哀家去佛寺修行,现在哀家出来透口气,你们又带着兵层层围上来,是要抓哀家吗?还有啊,哀家说哀家遇险,你们半个字都不问当时情形,不关心哀家有没有受伤,就知道为这些名利的事情为难哀家!可怜先皇走得早,哀家年纪轻轻地就当了寡妇,还要被你们这些小辈这样欺负!”
那语气声音要多无奈就多无奈,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小辈之一谢以宁:“……”
小辈之二裴晋:“……”
小辈(划掉)之三徐放:“…………”
其他人:“……”
系统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它知道它宿主不是真哭,可是原主这容貌底子,这样撒眼泪……这追击而来的三千零二个男人今晚上还能安心睡觉吗?
席柔说完,又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就走了过去,拿过秋月手里的信撒气似的朝徐放的怀里一丢,“徐大人要是还不满意,大不了哀家不当这个太皇太后了!哼!”
说着,她衣袖一甩,风风火火地踏着步子走到了谢以宁的身边,扯过谢以宁的手,“我们走,再晚一点就吃不上守县的鱼香丸子了。”
这回是真的对上了举止轻浮了。
毕竟哪朝哪代都没有哪个太皇太后像这样少女跑的,不过也没有哪朝哪代的太皇太后这么年轻的!
徐放忙朝裴晋投去一眼,他希望裴晋能帮他说说话,可裴晋的目光却一直紧紧地盯着那个谢容。
压根当他不存在。
徐放的心情很低落。
说好的不理俗事的太皇太后呢,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等到再也看不到徐放那一行人的踪迹了,谢以宁才在一旁松了一口气。
“皇……我是说,您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这么多天过去,对着席柔,谢以宁还是喊不出姐姐那个称呼,实在是太怪了啊!
席柔抿了一口茶,这才转头看向了谢以宁,她笑,“怎么,怕我把你给卖了?”
“不,不是。”
“那你这么关心信的内容做什么?”
谢以宁挑开了马车的车帘,看向了车窗外,“您不了解,她的野心很大,控制欲极强,只要我不回到她眼前,她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您能……”
置身事外。
这四个字盘桓到嘴边的时候,谢以宁突地发现自己好像变了。
但是他又说不清自己哪里变了。
“那不如我们换个角度来想,来看,”席柔也没怎么将谢以宁的话放在心上,“既然他想你回去,不如你就回去。”
谢以宁放下车帘,“可您不是说不能回去吗?”
“回去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被囚车装着回去是回去,那如果来迎你的是龙辇呢?”
不等谢以宁回过神来,席柔便伸手摘下了谢以宁脸上的面纱,“你现在不是谢以宁了,更不是曲莫延,你是谢容,你可知道这个’容’字是何意?”
谢以宁看着席柔,半晌,他才道:“包容的容。”
席柔笑着点了点头,也斟了一杯茶,端给了谢以宁,“不错。谢以宁,你不比曲莫延差,真要说你们的差别,就是你学的,会的,都是曲莫延丢掉不要的。过往,你只是心有天下,却无山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