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世界里唯一称得上“骚话连篇”的当属太宰君。不过可能我曾是“社长夫人”的原因,这家伙对我还算尊敬——至少没有握着我的手问我要不要一起殉情。当然了,我曾经想象过那种局面,可能想象得过于残暴了,我至今都没敢往下脑补。
总而言之,对于奴良滑瓢突然而来的骚话,我确实有点懵。毕竟不是前夫,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慌得一批。
卧槽,有点动心啊!
我是个肤浅的女人,肤浅的女人向来喜欢听好听的情话。
不过几秒之后,我就冷静下来了。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奴良滑瓢自带的属性罢了。
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我放下茶杯,说,“您这话,应是说给该听的人听。”
奴良滑瓢问,“谁是该听的人?”
“自然是您心中所想之人。”
奴良滑瓢一脚跨在案桌上,凑近了我,手臂搁在膝盖上,“若是我心中所想之人是夫人呢?”
我给自己又倒了杯茶,随后抬起脸,对上奴良滑瓢金色的瞳仁。就这么过了十秒钟的时间,我继续回到了自己的清茶上。
“我没在你的眼中看到我啊……”
奴良滑瓢静静地凝视着我半晌,随后敞开怀笑了。
我不知道他在笑着什么,不过这笑声听起来倒是听开怀的。
门外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
我冲着奴良滑瓢努了努下巴,他勾了勾唇角,心领神会地从另一边的窗户离开了。
很快,孝藏主就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前。
孝藏主是我的女官。
“北政所大人。”
我理了理衣襟,说:“进来吧。”
孝藏主进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
——加藤清正已经接近德川家康了。
现在是1599年初,离关原合战还有二十二个月左右。
丰臣家执掌天下饼还有二十二个月的时间……
——
每到换季的时候,我总是会生一场病。
无论是对于哪个我而言,都是如此。
侍女阿菊喂我吃了药,可依然不见好。要是以前的话,老早好了。孝藏主便猜测我是不是沾染了什么污秽。
污秽啊……
我耸拉着眼皮,看着床前的丰臣秀吉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以前在中国的时候听说过一种说法。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呆的时间长了,活着的人容易受到影响。因为阴阳相隔,人鬼殊途。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丰臣秀吉依旧滞留在人间的原因,但我潜意识里确实往那个方向去想了。
我听到阿菊问孝藏主,“那需不需要请阴阳师大人进行拔褉仪式呢?”
孝藏主看了看我,随后对阿菊说,“你且好生照顾宁宁大人,其余的我自有打算。”
孝藏主离开后,我问阿菊,“你可知,当今世上最厉害的阴阳师是谁?”
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生病的时候,真是气若游丝啊。
阿菊思索了下,说道:“似乎是京都花开院家的秀元大人。不过花开院家的家主都是称为秀元大人。”
“不过说起来……”
阿菊顿了顿,说道,“听闻德川大人的东军麾下,近日来了一名名不经传的阴阳师,叫朝利。德川大人很是重用他。”
朝利……
不,我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