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生于乱世,年幼死了亲爹亲妈,长大了还成为了丰臣秀吉的侧室。如果我是茶茶,大概直接睡觉的时候送他一程吧。
不过我终究不是茶茶,不明白那日晚上她的想法。或许是因为念着自己的妹妹,又或许只是因为没勇气。
但无论怎么样,我始终无法想象,茶茶被羽衣狐附体,即使她看起来是十分合适的宿体。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成为羽衣狐的宿体的?难不成在被送来的时候?”
“又或许是一出生呢?”
花开院秀元大胆地猜测道。
“这……”
不无道理啊……
我看向卖药郎:“先生的意思呢?”
花开院的目光慵懒地看向他。
结果卖药郎却微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唇,敛着眼眸看向我们,“在下,只是,一介,普通人……怎么会,知道呢……”
我:……
花开院秀元:……
装吧,你继续装吧!
我叹了口气,问花开院秀元,“若是被羽衣狐附了体,那么原本的茶茶呢?她的意识是否还存在着?”
“不好说。”
“难道就连花开院也无法杀死羽衣狐?”
花开院秀元苦笑道,“羽衣狐是杀不死的。您知道羽衣狐的称呼从何而来吗?”
我摇摇头,妖怪的事情我哪里知道?
“人的寿命总是有限的。一旦宿体的寿命终结,在下一个具有能转升资质的宿体出现前,她都会把自己的本体藏在某个地方。不封印那个本体,无论打倒多少次超越时代力量的家伙,那个披着人皮的妖怪都会把城市搅得天翻地覆。这就是是【转生的妖怪】——羽衣狐。”
“所以只能封印本体啊……”
“对于妖怪而言,人类的生肝是大补之物,许是见您身体虚弱,所以才送来了吧。”
花开院秀元的面色看起来有些复杂。他心里所想的,我也能猜到。无非奇怪于我和淀姬关系明明不和,可如今她却送来了生肝给我“大补”
我瞥了他一眼,道,“这话有些不妥。”
“首先得确定到底是谁送的,羽衣狐还是茶茶。”
“哦?这,怎么说?”
长久沉默的卖药郎终于出声了。
我和花开院秀元一同望向他,他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我收回了视线,道:“若是羽衣狐,我不觉得和她有什么交集。她没必要送我生肝。若是茶茶,那就更不可能了,北政所不吃内脏,这是丰臣家都知道的事。她要是送来,绝对是来恶心我的。”
花开院秀元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他抬头看我,说,“秀元明白了您的意思,您似乎并不认为羽衣狐和淀夫人是同一个人。”
我语气冷漠道,“不过是个借人类之身转生的妖怪,谈何人?”
“您说的是。”
卖药郎温声道。
“不过还有一件事。”
“什么?”
“羽衣狐腹中的胎儿……”
这特码就尴尬了。
我站起身来,室内没看到丰臣秀吉的鬼魂。
“您果然看得到吗。”
卖药郎突然出声。我吓了一跳,对上两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这俩人要是步调一致地笑了,绝对有什么阴谋在。
我无所谓地坐下来,“那又如何?”
卖药郎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