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又聪慧,跟年轻时候的自己有几分相似,还是个了不得的进士郎!这是他的骄傲,更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惨事历历在目,那时,锥入心尖的痛,渗入骨髓的悔,再度在他身体里过了一遭,金圭抑不住的淌下几滴泪,双目血红,面容扭曲,每一条肌肉都痛的打颤。
他抱紧了怀中风华正茂的儿子,太好了,老天给了他一次机会,再也不要干蠢事了,再也不要了!余生,要好好的保护他。
金子彦感染了父亲的情绪,他知道父亲和他一样会激动,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剧烈。
他小声说道:“父亲,是我不好,那个时候我不该离开家,离开你!”
金圭稳了稳情绪:“小鸟儿要飞嘛?不怪你,这不是飞回来了吗?”
对,小鸟儿翅膀再硬,还是要飞回巢里。
父子相见,没人来打扰。
金圭拿出那幅亲手画出来的画像,金子彦仔细的看:“父亲,你把我画得这么俊?”
“叫爹,你们读书人就是这么文绉绉的。”
“哦,爹,你把我画的太好看了。”
“我儿子就是这么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浊世佳儿……”金圭不吝于赞美之词。
金子彦羞涩的笑,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很好听:“爹,你能不能把这身衣服换一下呢?”
金圭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刚上身那会儿,挺辣眼睛的,这一路穿回来,渐渐看顺眼了,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听儿子一说,暴发户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这就去换。”
中年男人换了一身素色云纹斜襟长衫,腰间系一玉佩,头上戴一顶玉色的小冠,走到儿子面前。
金子彦眼睛清亮:“爹穿什么都好看。”只要不故意扮丑。
“爹,你出门这么久,做什么去了呢?”他为父亲的“事业”忧心。
“哦,出了趟远门,做行商去了,困在几亩田地里,没啥出息。”
“爹的生意做得很大呀?”
“呵呵,还好还好,不算大。”以后还有更大的。
金子彦默默叹气,还不算大,这是要篡天啊!
“儿子,你中进士了?”
“没呢,落榜了。”
金圭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瞒他,他自己瞒着儿子,是因为他怕儿子担心。
“爹,中进士一点都不好,我要在家,爹养我!”
“好好,爹养你,养一辈子两辈子都可以。”
“那爹还出远门吗?”
金圭回答的毫不犹豫:“当然要出门,爹去给你去挣一份大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