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保持微笑,遗憾的一摊手:“好像不行。”
金言把目光从鱼身上收回来:“爷爷,你逗我玩!”
“哈哈,小鬼,你前天不也是逗爷爷玩吗?”
金言表情突然认真起来:“爷爷,玄学可以让我的爸爸妈妈复合吗?”
张大师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年轻的俊男靓女并肩坐在一起,看起来赏心悦目。只是看起来而已。
张大师摇头:“不能。小鬼,你希望他们复合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是他们复合的一个障碍,就算我坐得远远的,他们说话肯定是会提到我,也许会吵架。”金言忧愁的摸着头发。
深沉的样子落入张大师的眼里。张大师笑着看他:“不装啦?”
金言老实的回答:“不装了,累。”
张大师兴致勃勃的打量他:“小鬼,怎么想着给人做儿子呢?”
金言绷着小脸:“我不习惯给人做爹。”
“哈哈哈哈……”张大师搓着胡子大笑:“果然还是个小鬼呀!”
笑完了站起身:“小鬼,再见了,好好的做儿子啊!”
“爷爷再见,我长大了,是学科学好呢还是学玄学好?”
“科学!”张大师坚定的说出两个字,手一挥,飘飘然远去。
湖边,两个人捏着钓鱼竿坐了许久,各怀心事,一条鱼也没钓起来,就算上钩了也被他们放跑了。
他们的谈话中心只有一个:金言。事实上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只交谈了几句。
“贵卿,给个准话吧!”她的父母都认为原装正版货最好,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多少年的感情,不能说丢就丢了,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破镜重圆是最好的结局。
金贵卿当然对前妻还留着几分情义:“还是那句话,儿子我要定了,你要他,我们就一起养他,你不要他,我一个人养。”
徐玉有些失望:“就不管皮下是什么?”
金贵卿的语气不容质疑:“都是我的儿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一对前夫妻谁也说服不了谁,谈话宣告结束。
金言在秋千上晃了一个多小时,觉得这边应该谈的差不多了,就走了回来。
徐玉放下钓竿:“金言,过来。”
金言走到她跟前。她细细的打量他,她看过他无数遍,总是看不到一丝一毫熟悉的痕迹。
她漂亮的脸孔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卖个萌?”
金言讲起了那个笑话:“我们班有一个叫做王萌萌的小朋友,早上她妈妈给她扎小辫,低着头,不小心把两个人的头发编到了一起,王萌萌哭了。”
徐玉没有笑。金言有点沮丧,明明爸爸笑得很开心的,妈妈的笑点也好高呢。
徐玉有些忧伤的问道:“金言,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这个问题太难了,身体是,灵魂不是,到底是不是呢?他想起了他的系统,说话像个哲人一样的系统。
“你当我是,我就是。”
徐玉对他的深沉见怪不怪,对于这个答案,她没有办法接受,她钻进了牛角尖,追求纯粹的本质的“是”或“不是”。
她望进那双乌黑的眼睛里,仔细搜寻,那里没有她熟悉的依恋,也没有天然的亲近,什么也没有。
她尽力了,她放弃了。
她像是解脱了一样的站起身,对父子俩说道:“我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