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卿打了个电话,约见富二代朋友周林。
要怎么跟这个废物说这件事呢?直接将私家侦探的调查结果砸在他头上,能不能把他砸醒?
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金贵卿与周林捡了个幽静的小台坐下来。
金贵卿单刀直入:“公司注册了没有?”
周林摇头:“没有,孙哥手上有两个公司,经营了好些年了,现成的就可以拿来运作。”
金贵卿盯着他看,并点燃了一支烟。
周林被他看得不自在:“金叔,有什么问题吗?”
金贵卿缓缓的吐出了几个烟圈:“你跟孙总什么交情,一起打过仗?一起扛过枪?一个碗里吃过饭?”
并没有,只是一个桌上喝过酒。
周林有些不安:“金叔,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金贵卿把一个档案袋推过去。
“他的两个公司,一个是空壳,前期靠买卖□□做虚假业务,现在停了,另一个公司股权卖的只剩了百分之十,最近去了两趟赌场欠了一屁股债,银行担保贷款这个事儿,他比你还急。”
周林看完了,大脑像被敲了一锤子,浑浑噩噩两眼迷茫。
金贵卿不屑,这财还没折呢,就这个熊样,到时候被卷空了资金,是不是要跳到河里去?
周林再傻也明白了,孙长海不是个靠谱的合作对象。
“金叔,我自己单干,您帮我这个忙?”
“你太年轻了,周林啊,这可不是练摊,金叔建议你回去跟父母开诚布公的谈谈,得到他们支持你,路好走得多。”
“可是小菲……”
金贵卿没兴趣管人家小情侣的情路如何,他把半支烟按在烟灰缸里,站起身:“回去好好想想,做事不要冲动。”
周林听话的回去“想”,他“想”了三四天,一通电话打给金贵卿:“金叔,我找到了一个靠谱的合伙人,是做酒店的马总,想来地产业试个水,正经八百的公司,几十年老字号了。” 周林的语声里带着点兴奋与急切:“金叔啊,帮个忙呗!”
金贵卿冷静的挂断了电话。
什么酒店的马总,他可不认识,难道周林每找一个合作对象,他都要请私家侦探去查人家的底细?
应该找个理由,干脆果断的拒绝。没关系,他有小哪吒。
他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儿砸,帮爸爸想个好理由呗,爸爸不想跳坑啊!”
大师姓张,颌下留着几根飘飘渺渺的软须,喜穿长衫,对襟盘扣,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姿。徐玉一掷千金,很快得到了约见。
徐玉坐在藤椅上喝茶,脑子里酝酿着语言,身上略觉不自在。
因为张大师在观她面相,毫无遮掩的。
习惯使然,张大师一双利眼把主顾的面孔首尾一扫,就扒开了这一身贵气的外装。
这位女主顾体型偏瘦,肤色偏黄,必是长期节食的结果。
浓厚的粉底也盖不住略高的颧骨,紧凑的眉距,一望而知是个离愁相。
这离愁相生的浅,可后天补足。
先观其形,再察其态。但见她年纪轻轻,却眼枯无光,眉头有锁。可见后天也没能把这离愁相补正,反而更甚,是个少风缺水不得志的丧相。
相面是张大师最拿手的功夫,他是个大方人,通常会给出手大方的主顾附赠上这一条服务,奈何今天这位女主顾并不吃这一套。
她觉得自己生得很美。
她今天来是为了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