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活像是个机器人。
这突然的动作,白束和祝婆子都回不过神来,难道这是这个世界特有的风俗,默默无闻的给穷苦的人送东西吗?
还是祝婆子最先清醒,她一步三晃的走了过去,掀开了漆盆上的红绸布,又打开木匣子,露出里面精美的花粉还有漂亮的珠钗、耳坠等物品。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这都是谁送来的?”
当那些东西被揭开的时候,白束只觉得眼前一黑,只有她心里清楚这些东西不是她刚刚在“花满蹊”选的吗?不是让送到叶府的吗?怎么送到她这里了?难道最后还是她自己付钱吗?
可怜,她哪里有钱,这么多东西该值多少钱,卖了她也值不得这么多钱呀!
“你这祸水,出门一趟就在外面勾上了哪个男人?”祝婆子却不知道突然发的什么疯,对着白束就是暴跳如雷起来。
白束被吼的莫名其妙,此刻也没有心思和她怄气。
“你要是有病就去治病,不要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我大呼小叫的,你看看这些东西都是谁送的,你这样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一出门就给我惹的一身腥回来,我就不该带你出门,我怎么对得起老爷呀。”祝婆子哭的像是死了爹娘。
白束这时候才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她以为这些东西是她今日在外面勾上了某个有钱的男人,派人送过来的,于是冷笑一声,就将今日“花满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姑娘,你糊涂,怎么可以一下子给老爷花费那么多的银子,老爷要是知道了会把我们赶走的。”祝婆子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
“你以为我愿意么?早上见我忘了戴帷帽你怎么不提醒?”
“我哪里知道你会这么的招蜂引蝶。”
“哎不说这个了,先说这些东西到底该怎么办吧?我就担心这些东西还没付过钱,到时候“花满蹊”再来要银子该怎么办?”白束转换了话题,担心的说道。
“那也是你买的,反正和我没有关系。”祝婆子立马撇清了关系道。
“行,那我自己解决,不拖累你。”白束轻撇了她一眼,就戴上了帷帽打开门出了屋子。
天渐渐黑了下来,月影西沉,窗前的桂花树飘出一缕缕香魂。
叶世棠正一边伏案疾书,一边和长生道:
“东西都送过去了?她如何反应?”
长生赔笑道:“白姑娘怕是吓到了,以为那些东西还没付过钱,晚饭都没吃就戴着帷帽去了花满溪,打听了了一圈知道付过钱了,才安心的回去睡觉的。”
“呵,她倒是很着急钱?”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叶世棠本就没奢望长生回答,于是又奋笔疾书起来,心里默默想到:
“看来,他们应该见一面了。”
片刻他落笔之后,才拿起写好的信纸密封烤漆,交给长生道:
“连同前日搜出来的账册一起送到李通判府上。”
长生接过信件后,转过身就不自觉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因着这次盐案,李通判态度配合,老爷本打算对他轻轻揭过的,没想到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会惹到老爷的逆鳞,看来李通判这次是要倒大霉了。
“真是可怜,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