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棠长得高大,直立在门边,纤长冷峻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暗影,如泰山压顶,气势逼人。
他缓缓转过身来,呼出一口长长的气,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白束的脸庞,寒气蹭蹭的往外冒。
真是个艳俗的女人,什么时候都能想到钱,他心想着,这个看起来外表纤弱无辜的女人,眼里就只有钱和那些淫.秽不堪的书籍,那就让他们陪着她过一辈子吧。
他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用力的一甩衣袖,一脚就踹开了门,大步离去。
“哐当”一声,上好的金丝楠木的门在叶世棠离开后,硬深深的就垮了下来,长生跟在后面幸亏机灵的躲过了,不然恐怕得砸个半死。
屋子里祝婆子和白束看着这一幕,压根就没有回过神来,白束虚弱的躺在迎枕上,一双无辜的眼睛眨了眨,纤长的睫毛上海隐含雾气,她没有想到她这病了这一场,叶世棠心里竟没有半分的关心和愧疚,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却还是来发脾气的,就连那日睡觉未遂的嫖.资都不愿意付。
她知道他一惯是喜欢秋后算账的,只是她不知道她又是哪里得罪他了,难道就是为了几句犟嘴的话,如果真是简单的因为这样玩笑似的几句话的话,她会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就像祝婆子说的她抓不住一个男人就算了,居然连半分在意都没有赢得。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失败,她知道叶世棠冷心冷肺,跟着他的女人一定没有好下场,但是心里却仍然不忿,这人竟然完全对她不屑一顾,这在现代是完全没有过的事,凡是见过她的男人就没有不败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她有点不服气!静静的趟着床上,眼神却有些怅然。
祝婆子和她想的不一样,只见她一双吊三角似的眼睛盯着那扇倒在地上的门,忽地就是一阵大叫:
“哎哟,我的天啊,这老爷力气也太大了,这好好的门怎么说踹就踹坏了呢,这修起来也不知道要多少银子?”
门被踹开了就留下了一大片空旷,一阵冷风吹来,白束觉得有点冷便往被子里钻了钻。
“不管花多少钱,先去请个木匠来修了,不然晚上我都睡不成。”白束咕哝道。
祝婆子瞥着眼看了她一眼就刺道:“哎哟诶,你现在知道厉害了,刚才怼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那么多,你且等着吧,明日还要抄书呢,我看你怎么过。”说完搓搓衣袖才出了门去。
前脚祝婆子这边才请人把门修好了,后脚院子里的大门前就是一阵敲锣打鼓、噼哩叭啦的响动,震耳欲聋,祝婆子怕了,这刚修好屋门不会又要去修大门吧,连忙去开了门,就见两个身强体壮的麽麽,后面还跟了一长拉的队伍,高高的举起两个用红绸布盖着的漆盆,吊着尖锐的嗓子道:
“老爷说你们姑娘温柔宜人,身段销魂,伺候的他最是舒适,他甚为满意,特赏赐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该是多少钱啊!祝婆子哪里还计较那麽麽前面的那些极为露骨的话了,一心只想着银子,兴奋的在身上擦了擦手,便伸出去准备接了银子道:
“麽麽快请,老爷对我们姑娘真是极好的。”
她伸手准备扶着麽麽进去,哪里知道那麽麽却站着跟钉子似的一动不动,一脸的傲气道:
“我就不进去了,让你们姑娘出来接着吧。”
祝婆子的嘴角僵了僵,老爷又不是不知道姑娘还病着?怎么还亲自让人出来领赏的,她没有多想,只当是老爷心粗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转过身就回屋去叫白束去了。
然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