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谈吐大方,为人八面玲珑,说出来的话好听,大家都没有做声,只把视线徘徊在白束和那白衣女子的身上。
白素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李姑娘便看向那白衣女子道:
“王姐姐,你的文才在这里是翘楚,你可不能推脱,快来和我们喝两杯,作两首诗才是。”
“翘楚”两个字成功的把白衣姑娘取悦到了,只见她沉着的苦瓜脸渐渐好了起来,淡淡嗯了一声便随着人群来到了一方雕花长案边。
长案上放着的是一些笔墨纸砚正对着画舫的围栏,站在里面作画可以看见广阔的河面,长案里面放的是一方八仙桌,上面放着好些茶点、果盘还有酒水,供姑娘们写累了休息用的。
凡是来参加诗会的姑娘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即使没有,大多也在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要作的诗了,只到这里一誊抄便完事了,只有白束真是两袖清风过来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
今日比赛的题目是“咏梅”,眼见着大家都作好诗了,白衣姑娘也写了一首自己最拿手的,刚放下笔就朝白束的方向看过来道:
“大家都已经写的差不多了,怎么白姑娘还坐在那里吃东西,难道是已经胸有成竹了,瞧不得我们这些人的诗作?”
正剥了一粒眼珠子大小的翡翠葡糖,懒散散的坐在凳子上往口里塞的白束,差点就咔了个正着,拼命咳嗽几声才恢复正常,脸庞微红,看起来更多了一丝妩媚之色。
这个人是不是脑壳有毛病,她作她的诗,又关她什么事?她非要什么都扯上她,无非就是为了用她这个草包来衬托她多有才华罢了,可是即使她再有才华又怎么样呢,终还不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而已。
白束缓缓转过视线,看着一本正经,仿佛宣读教科书般的白衣姑娘,眼皮子一翻就露出一大片眼白来道:
“你专门逮我干嘛?那边不是也有位姑娘没作诗吗?你不管?”白束指着对面正在试琴的小姑娘,对着白衣姑娘很不客气的道。
白衣姑娘再次感觉自己神圣的尊严受到了侵犯,刷的一下,脸就垮了下来。
“吴姑娘年纪小有些书先生还没教完,因此她暂时不参加我们的作诗活动,等下会抚琴一曲暂代,但是我观你面相这年纪可不小了,难道也想学才十一岁的吴姑娘不作诗改弹琴不成?”她的话音说不出的讽刺之感。
白束正拿了一杯果饮在喝,闻言就重重往下一放,简单明了道:
“抱歉,我也不会弹琴。”
白束说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白衣姑娘看她这坦荡自然的模样,竟硬深深的说不出话来了。
李姑娘只得又出来做和事佬道:
“白姑娘虽然不会弹琴,但是我曾听父亲讲她的琵琶和曲艺却是绝佳,不如待会儿为我们唱个曲子让我们见识见识可好?”她喜欢做好人,这有点是在为白束扳回一局,给她留脸面的意思。
只是白束却根本不买账,摆摆手,慢悠悠的又换了一盏果饮道:
“哎,虽然李姑娘所言不假,我那一手的琵琶和唱功我自己都觉得实在是好的不像话,可惜我再没有机会在大家面前表演了。”白束喝了一口水,故作遗憾道。
“那是为何?”众人已不在乎她话里面的自我催眠了,只一味的想知道她缘何不能弹唱了?
“噗!”酒水入口,白束才觉不对,一口就吐了出来,这分明不是她刚刚喝的那盏果饮,而是纯正的葡萄酒,有人换了她的茶水,她在现代就是一杯倒,此时喝了一大口葡萄酒后,脸颊已经开始泛红,头脑也微微有点乱了。
语调又轻又糯,慢悠悠的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