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凛花决定要直接告诉央莉光还在她身边的事,也要把它可能曾经是个人这件事告诉她,因为她对这个已经变成猫的人一无所知,她没有丝毫办法。而且,万一他的执念就是想要让央莉知道他的存在呢?
多亏了这件事,让凛花这个上午没有那么煎熬了,她一直在想跟央莉说这件事的措辞,她要是不相信该怎么办呢?上午课程结束后,她立刻赶到了高一年教学楼区。
由于之前已经先给她发过消息,所以央莉正在办公室里等她。
“有什么事吗?凛花?”央莉有些紧张地看着凛花。
凛花看着她脚边正在蹭着她的脚踝绕圈圈的猫灵,深呼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央莉说:“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我相信。”
……欸?
凛花惊讶地看着央莉,她本来都已经做好了长篇大论一番解释了,没想到央莉竟然毫不犹豫地这样回答。
央莉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很惊讶吗?我以前也是唯物主义者,但是啊,自从光出现后,我就开始动摇了。我总觉得它听得懂我说的每一句话,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我,在我被抛弃,最崩溃的时候,来到我身边,带给了我奇迹一样的治疗结果。在我还对那个男人充满怨恨无法振作的时候,也是它陪在我身边鼓舞着我。
“‘怎么会有猫能这么聪明呢,该不会成精了吧’‘它一定是天使吧来到身边拯救我’,我经常会这样想。甚至在它离开后,我偶尔也会觉得它其实一直在我身边。光它一定不是普通的猫,离开我后会去天国,怀着这样期望的我,已经不再是唯物主义者了。”
凛花:“它没有去天国,它还在你身边。”
“我知道,它一定还在默默地守护着我。”
凛花:“我的意思是,它现在,就在你的脚边。”
央莉怔住。
凛花没有告诉她返祖人的事,只是跟她说她能够通灵,所以知道了这些。
正常人就算对对方感情再深,听到这种话大概也会觉得自己在被戏弄,然而央莉却听着凛花的话,只是震惊了一会儿,然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
她坐到地上去,等凛花告诉她猫爬到她怀里时,她虚虚地将它抱住,将脸颊轻轻贴了上去,好像真的抱住了实体一般。
凛花十分动容。
央莉在跟田章老师谈过一次后,下午他们一起向学校请假了,请假了一星期。
“我们会在婚礼前回来,按照凛花同学说的推测,光他一定是我老家的人,我的小学和中学都是在老家读的,可是我却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想会不会这就是他的遗憾,所以我想要回老家去看一看,至少要知道我的恩人是谁才可以。”央莉老师这样说。
央莉走前,凛花的手再次从那只猫灵身边穿过,仍旧看到了央莉的背影,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站在那个人的角度了,而是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所以她看到了少年的身影,看不清脸,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
央莉的老家地广人稀,人们大多从事农业工作,从火车进入区域后就能透过车窗看到满满的碧绿的农田、在田间工作的人们,以及远处低矮的稀稀拉拉的楼房。
央莉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她看着这些景色,双手不由得在胸口攥紧,因为已经没有父母,大伯一家又已经搬到了其他大城市,老家这边已经没有其他亲戚了,所以她离开后也不会怎么想念,只是因为宁人,这里的记忆变得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