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听,事情似乎确实有些严重。
冬耀把注意力转移开:“央莉老师和前男友旧情复燃了?”
“没有,他已经死了。”
“……”
冬耀沉默了两秒,站起身,下了楼。
凛花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茫然,他是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你不是很懂这些吗?”
“我才不懂,我纯着呢!少瞧不起人了臭小鬼!”
“老爸是混蛋。”
“不可以这样说爸爸啊臭小橘!”
她听到楼下隐约传来这样的对话声,然后又人上来了,不是冬耀,而是间原老板。
间原站在楼梯口,抓了抓脑袋,然后叹了一口气走过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凛花,对于这种事你不必太过自责,实际上也许这样对央莉和田章来说,也许反而是最好的。”
凛花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他已经从冬耀口中知晓了大概情况,“央莉还是爱着她的前男友,所以她的心里才会有还会痛的伤疤,而那份由爱转变的恨会使得这个伤疤一直存在,搞不好一辈子都不会消失,只要它存在,她就做不到全心全意地爱田章。对于田章来说,他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只是因为爱央莉才会假装不知道。
“这种假装,是会痛的哦。哪怕你什么都不说,他们的婚礼照常举行,以后的矛盾也会发生。现在过去的一切被重新摊开,央莉伤口里的脓终于流了个干净,可以真正的彻底的重新开始,而对于田章来说,也可以重新思考,是不是要继续坚持去爱一个曾经那么深刻地爱过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一辈子。
“因为啊,这样深刻的爱,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次。”
间原又下楼去做他的蛋糕了,冬耀重新上了楼。
他不确定凛花有没有被安慰到,站在她面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凛花说:“你人真好。”
“……你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真不爽,难道她没从他脚踹小鬼这件事上看出,他才不是什么好人吗?弯腰抓起一颗巧克力扔进嘴里。
凛花似乎有些被逗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不是好人卡,是打从心底的称赞,上次救了我一次,刚刚还请间原老板上来安慰我,你很好,谢谢。”
嚼着巧克力的牙齿停止运动,冬耀看着她脸上那浅淡的笑容,哪怕极浅极淡,那一刹那也像冰原消融,露出了生机勃勃漫山遍野的鲜花美景。
冬耀有些怔住。
凛花并不是面瘫脸,只是她的气质孤傲,仿佛一朵遗世独立的冰花,让人总是下意识地觉得她是不会笑的,冬耀也确实没在学校见她明确的露出笑容过,然而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里,她对他露出了笑容。
真的是……非常美丽,也没有防备,和她之前每次和他对视时的那种似乎有些克制防备的目光有明显的区别。
舌尖探到了口中融化的巧克力,浓浓的酒心醇香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开,他看着盒子里空空的两个位置,突然了然。
鬼使神差的,他说:“你好,凛花同学。”仿佛回到了那天的教学楼天台,他带电流的声音蕴含着微不可查的引诱,像坏男孩准备做坏事了一般。
凛花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对他视若无睹或者避之不及,甚至因为自制力降低,伸手抓住了冬耀并没有伸出来的手:“你好,冬耀同学。”
啊……他的手,好温暖……好想亲一亲,好想被它触碰……但是不行,不行,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