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裕良思考着是不是要开个房间把他丢进去睡一觉,迷糊成这样了,也干不成什么。
跟古淮打了声招呼,就带着童岁先走了,会所是沈多川投资的,给他留的房间在顶楼,他还没有来住过,今天也是头一次了。喊服务员拿来房卡,带着童岁坐电梯,童岁站在门口死活不进去,屁股往后撅,嘴里还叫着:“我不去我不去。”
蒋裕良放缓声音:“为什么不进去?”
“我怕我怕。”童岁将双手蜷缩在胸前,畏畏缩缩的,“你抱着我我就不怕了。”
.....
蒋裕良有一瞬间真的怀疑她没有醉,现在这一切都是在耍他。
接下来童岁就腾地一下坐到了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蒋裕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想把灌酒的古淮拖出来揍一顿。
哭声引起了注意,周围的视线都黏了过来,谴责地盯着蒋裕良,仿佛他做了十恶不赦的大事,正巧有人认出了他,走到蒋裕良旁边,笑着打趣:“蒋少,这是怎么了?你也舍得让人家哭啊。”
蒋裕良笑,状似无奈:“喝醉了,闹呢。”
“那你忙,我先走了。”
蒋裕良点头。
人走远了,蒋裕良脸上的笑也收了回来,脸色逐渐变黑,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蹲下身对她说道:“乖,别哭了,我背你。”
童岁眼里还含着泪珠,要掉不掉地在眼眶里晃荡,眼尾泛着红,嘴角还下抿着,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但是止住了哭声,张开了双臂:“背”
蒋裕良转过去,童岁自觉地攀上来环住他的脖颈,头还在他的颈弯处蹭了蹭,蒋裕良感受着她挺翘的鼻子摩挲出来的麻意,身上的小火苗噗嗤噗嗤地烧着。
蒋裕良出声喝止她:“别动”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童岁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还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
蒋裕良一僵,明白软软湿湿的触感是什么之后小火苗一下变成大火柱,噼里啪啦地差点把他烧焦,脸色狰狞地可怕,加快了步子朝房间里走。
开房门,将童岁仍在床上,像是背上有什么缠人的瘟疫。
童岁坐在床上,委屈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抗议。
“你睡觉吧。”
蒋裕良被折腾地心累,放下童岁转身就想走,谁知童岁猛地地站起来,扑进了蒋裕良的怀里,大声道:“我抓到你了。”
眼睛亮亮的,闪着光,仰着脸求表扬。
蒋裕良扒拉下她的手,将她塞回床上:“闭眼,睡觉。”
童岁完全不听,从床上滚下来,跌落到地毯上,“我还没有洗脸呢。”
说完赤着脚转圈圈,眼神四处转。
蒋裕良都被自己的耐心感动了,牵着童岁向洗手间走,打开水龙头,但是童岁还是站着,等着蒋裕良的动作。
他伸手拽下来毛巾,在水龙头下冲洗,然后胡乱地在童岁的脸上抹了几把,“好了吗?”
童岁将手伸出来,笑眯眯地盯着他瞧,蒋裕良一瞬间就理解了她的意思,又将她粉嫩嫩的手擦了擦。
“好了。”
“谢谢哥哥。”踮脚在蒋裕良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啵唧。
水龙头的水流哗哗作响,蒋裕良进入了奇异的状态,感觉周围雾茫茫的,脚步虚浮,轻飘飘地飞上了云端。人生第一次,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胸腔里的心脏多跳动了一下。
擦干净手的童岁小朋友觉得自己棒棒哒,伸手软软地牵住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