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裕良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还喝酒吗？”
童岁凑上去低着脑袋想要喝蒋裕良酒杯里的酒：“要喝要喝。”
蒋裕良将杯子稍微倾斜了一下，让童岁能够够得着。
童岁咕叽咕叽地开始喝，像是喝水一样。
喝完杯子里的，蒋裕良就不让她喝了，怕她一会儿彻底醉过去睡着了，他今天的一切都白费了。
蒋裕良用两只手将童岁抱起来，让她坐到他的腿上，手穿过童岁的腰环着她。
童岁乖巧地趴在蒋裕良胸前，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蒋裕良伸手摸了摸童岁后脑勺，问道：“还晕吗？”声音里说不出的温和。
童岁想了想，摇摇头：“不晕。”
童岁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散，好奇地看着他。
“你开心吗？”
“开心。”
蒋裕良手摩挲着童岁的背，轻声问：“还记得沈多川吗？”
“记得，他是个坏人，算计良良。”
“良良？”蒋裕良将整个名字在嘴里绕了几圈，笑了一下，平日里倒是没听她叫过。
笑完又问：“怎么算计的？”
“他会在良良飞机出事后拿走他的钱。”
蒋裕良思考着童岁的话，不知道她是不是顺口乱扯。
蒋裕良想确定一下她是不是在胡说：“你最喜欢吃什么菜啊？”
这个问题童岁倒是没犹豫：“油焖大虾，糖醋排骨。”
说的时候眼睛还亮亮的，说完就不开心了，对着蒋裕良道：“我饿了。”
蒋裕良失笑，吃的是记得真清楚：“你刚刚才吃完晚饭。”
童岁可不管，又重复了一遍：“我饿了”
“那我让李阿姨去给你做油焖大虾，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让你吃好不好？”蒋裕良诱哄着她。
“好”喝醉的童岁智商显然不够，乖甜地应声，脑袋里想的只有吃东西。
蒋裕良亲了亲她的脸颊：“乖，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童岁歪着脑袋：“很远很远的地方。”
“有多远啊？”
“我不知道，我好像回不去了。”
像是想起了极为伤心的事情，童岁的眸子漫上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要哭不哭。
蒋裕良没想到童岁会这样：“别哭，为什么回不去了，你告诉我，我帮你。”
“我也不知道，我睡一觉，醒了，就在这里了。”童岁说完还撇撇嘴，眼看眼泪就要流出来：“还要让我做该死的任务。”
“任务？”蒋裕良抱住她：“我不问了，别伤心了，好不好？你除了油焖大虾和糖醋排骨还想吃什么呢？”
童岁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眼睛一亮：“韭菜饺子，想吃。”
“好，给你做。”
被打岔的童岁又将眼泪收回去了。
蒋裕良换了一个问题：“你喜欢良良吗？”
“喜欢”
蒋裕良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有多喜欢，嗯？”
“把所有的糖果都给他。”说完又改口：“不对，我只吃一个，然后把剩下的都给他。”
虽然知道现在的童岁是醉着的，蒋裕良还是很愉悦，眉眼笑散开着看她。
“那你知道良良那天飞机出事故，他快要死了吗？”
童岁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