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听到小胖的话，全都愣住了。
994的巴掌还怼在limit脸上，阿行的一条腿正被limit用脚踝紧紧锁着，limit的胳膊则死死抱着994的腰。三个人维持着这种诡异又扭曲的姿势，齐刷刷扭过头，傻呆呆地望着小胖。
郁希自己也愣住了，好半天没有回过神。
“小胖哥，你别骗我们，这个玩笑不好笑的。”limit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小胖因为这个事儿心情本来就很烦躁，闻言，不耐烦地瞅他一眼，“傻逼，就你这智商还用骗？老子他妈早上亲耳听到领队和老大打电话的，这个赛季结束老大就要退役了！”
他的声音一下拔高，最后半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说完，背过了身。limit、994和阿行像被定在了原地，很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郁希眼睛低垂着，怔怔地望着地面，她想起来早上谢竟在阳台打的那通电话。
她当时没有多想，现在仔细一回忆，他挂掉电话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神情是有些奇怪，像是怕她听到什么，带了一点心虚和不自然。
小胖捞起衣摆狠狠擦了擦眼角，转过身，哽着嗓子说：“8号的半决赛都他妈给老子好好打，就是断胳膊断腿也要把冠军拿下来进世界赛。”
“放心吧胖哥，老大的最后一次夏季赛，我们绝对不会让老大抱着遗憾退役。”994的声音有点哽咽。
靠近玄关的地方是一面落地玻璃窗，阳光穿过玻璃把屋子分割成明明暗暗的交界，有细小的尘粒在光柱里浮沉。
谢竟和李奇年谈完事情从楼上下来，注意到大厅里压抑的氛围，眉梢微微挑起，“都怎么了？”
小胖看他，默默摇了摇头，不说话。
其他人也没有吭声。
郁希望着他，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也跟着沉默了。
谢竟走到她身边，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弯下身子，漆黑的眼平视着她，沉了声问：“他们欺负你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郁希看了他一会，垂下眼睫，摇头，“没有。”
谢竟沉思了几秒，忽然笑了一下，“那是你欺负他们了。”
郁希不知道他从哪得出这样的结论，惊讶地抬眼正要否认，等看到他眼里的戏谑和笑意，一下明白了。
他是在套她话呢。
郁希抿了抿唇，不看他，声音闷闷的，“你要退役了。”
谢竟眼里的笑意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他嘴角慢慢绷紧，沉默了一会，最后无奈地叹口气，手掌搁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站直了身子。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小胖的身上，然后是994、limit、阿行，一个一个看了过去。
“本来是准备打完半决赛再说的。”谢竟低着头无声地笑了一下，“怕影响你们。
“老大……”小胖有些愧疚。
谢竟拍拍他肩膀，“没事，再过几天就二十五了，其实这个年纪放在lpl去年就该退了，只是没有想到去年战队的成绩不怎么好，后来又大换血。怕都是新人磨合不好小胖一个人带不动，经理找我，说让我再顶一年，等你们都起来了再走。”
他顿了顿，“我在wq打了九年，从十六岁到现在，我不能眼看着战队陷入低谷自己却一走了之。而且就那样退役，我自己也不甘心。”
994垂着脑袋，阿行的眼角有点红。limit嘴唇翕动，想说话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组织语言。
见他们一个个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