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学校,他还没来得及到处问人,只一哼唱,小文就告诉他,这首歌叫《生长》,是今年夏天大热的歌手星儿的歌。
他立即找出这首歌的mv,一个女孩带着一群帅气的男伴舞边唱边跳,可他觉得远不如她跳的好。
她跳的时候手上戴了黑色的半掌手套,是为了好看还是为了保护手?
她应该住在学校附近吧?不然怎么会找到后山那种地方?也许她刚搬来?也许,她和我同一间学校!
容朗为这个想法感到兴奋,开学之后的几天在课间操的时候四处观望。新生很多,可没有她。
姚锐终于发现他不对劲,“你在后山丢了魂了?”
小文就更敏锐,“是不是有艳遇啊?”
容朗告诉她,“我确实遇到一个女孩子……”他描述她的样子,染成粉紫色的长卷发,扎着马尾,耳朵上有很多亮晶晶的耳钉,跳舞跳得特别帅。哦还有,她滑板也玩的超级好!
比起这个帅气女孩是怎么跳舞的,小文对她穿的什么更感兴趣。
容朗细细地数:短袖的红色连帽卫衣,短裤,adidas x jeremy scott的翅膀鞋,银色的。还有,她滑板上彩绘是神奈川大浪……她还戴着黑色皮质的半掌手套。
姚锐听到染发、耳钉、黑色皮手套,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不就是一个太妹么?!
姚锐咂舌,“容朗,你深藏不露啊。我一直以为你会喜欢张馨然那种类型的呢!没想到你内心渴望这种狂野型的啊!”
小文鄙视姚锐,“张馨然绿茶得要命,只有你这种缺心眼的男生才会喜欢她!”她给容朗出主意,“这姑娘滑板水平真有你说的那么溜,应该会去青体附近练吧?那里好多人练滑板的。”
姚锐鼻孔哼气,“小心到那儿碰到小混混。”
那天容朗真的去了青体附近的运动广场。他逃了晚自习,坐了五站地铁,在广场的人群中乱转,每看到一个背影相似的女孩心跳就狂乱,靠近后又沉入谷底。都不是她。
她再也没出现。
可她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晰了,在他的脑海里。
他一直记得她微笑时的样子——琥珀色的瞳仁,睫毛长而翘,尖端被阳光晒得褪色,近乎金色,眼神里带点捉弄的意味。
他闭上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微笑,眼前一再重复她单手撑地跳起的帅气动作,她抢走他的帽子时带着嚣张得意和小小恶意的笑容,还有她踩着滑板从楼梯扶手上飞跃而下的样子,简直就是在御剑飞行嘛!
然后,笑意就变成惆怅。会不会,有可能,他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呢?
这时,那一直在做旁白的声音说:不可能的!你和她的相遇这么戏剧化,怎么可能就这样结尾?你一定会再次遇到她的。
另一个声音立刻发出带嘲意的笑声:嘿,你倒是会再遇到她。可是,这场相遇是缘还是劫?
忽然间他感到一阵震动,嘴巴张得圆圆眼睛睁得大大的少年、红衣少女舞动的身影、金色的夕阳、教室窗外拥拥簇簇紫色的花、柳树枝条的间隙……全碎成凌乱的光影碎片。
容朗睁开眼睛,空乘正在送热毛巾,询问还有没有人要淋浴。
飞机已经开始下降,准备在伦敦降落了。
他茫然,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飞机在伦敦着陆后,几位一同参加南美探险的嘉宾闲聊。
有人说到最近大热的电影《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