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安桥牌打得好,因为她对数字敏感,会记牌,而且心算速度惊人。
他问过她是怎么算的,她的解释让他惊奇又难以理解,她说,任何数字是有颜色的图形,所谓答案,不就是不同的图形组合么?看到图形就知道了呀。
容朗呆住。他想了半天问,你这是特异功能吧?
李唯安不这么认为。她反驳得有理有据,你说你心算加减法时会想象拨算盘珠算,在自己脑子里安了个算盘的人才是有特异功能吧?
容朗没法反驳。
他又呆了一会儿,问她,我教你用算盘,怎么样?这可是计算器的雏形!国粹!
李唯安笑了,你还是教我书法吧。
高一第一次月考不久就是全校运动会了,之后是十一长假期,对苦哈哈的高中生来说简直美得像做梦。
那时李唯安已经转学一个多月了,可她并没和班上的女生熟起来,总是孤零零一个人。
女生们热衷而男生不能理解的“一起上厕所”可能李唯安也不能理解。
到了体育课上,这种孤单的状态就更明显。
高中男女生的体育课分别由两位老师上。
不管是在操场另一边还是室内篮球场的另一边,容朗总能看到她自己站在一边。从来没人主动和她一组,分组时女生们总会自觉后不自觉地从她身边散开。到了后来,一上体育课,李唯安就自觉地留在原地,等着和老师一起做伸展热身。
但从晕血昏倒的事故之后,容朗惊喜地发现,李唯安把包裹着自己的透明球向他打开了一点。
她不再在课堂上削铅笔了,察觉到他在看她,她会侧首对他一笑。她也不再只是利用玻璃窗的倒影来偷窥他,有时看看窗户,再回过头看看他,有时,她和他会一起看向窗户,在玻璃上模糊的倒影中相视而笑。
临近运动会时,容朗拿着报名表向李唯安推销,“要不要参加什么项目?铅球?跳高?跳远?你运动神经这么发达,一定有擅长的项目吧?”
她把所有项目逐条看过,像是有点怕他失望似的小声说,“我擅长的……这里没有。”
“你擅长什么啊?”
“射箭,游泳,曲棍球。”
“那确实没有。不过,你可以试试接力跑?或者短跑?你百米最好的成绩是多少?”
最后,他帮她报了短跑和4x100接力。
开运动会确实像是非正式放假,第一天还有班级列队走方阵绕场一周、听校长讲话之类的无聊活动,接下来,不是在比赛,就是给同学加油,或者纯粹吃喝玩乐。虽然每天还要照常早读,各科老师也很有远见地先留了一堆作业发了一堆卷子,但校园里依然洋溢着欢乐气氛。
第一天运动会,小文背了一大包零食,还带了个外放小音箱,当然少不了扑克牌。
一群人聚在一起,玩了会儿斗地主、拖拉机之后,姚锐和另外几个同学玩起二十一点和□□。筹码是各种零食。
小文招呼李唯安,“我们也来一把!”她说着,豪迈地把一包瓜子押上。
李唯安收到邀请时有些意外,她转过头看看容朗,见他似乎很期待,就欣然坐在小文身旁。
玩了几把之后,大家纷纷惊叫,“李唯安会记牌!”“下把和我搭档!”“赢得毫无悬念啊!”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知道李唯安理科成绩好,但能把四副牌记住,推算出自己和对手的赢面的有多大,这就有点惊人了。
小文更是彻底被征服,“唯安,你麻将牌也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