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见过几个?您怎就知道是她就一定是六个月,我不是呢?”
“这……反正就是不对!”云氏喝声。
归晚冷哼,面对大伙道:“当初我有孕的时候,大夫说得清清楚楚,难不成他也说了假话。他是公府的府医,可不是我买得通的。再者我有无身孕,二公子会不知道吗?他的脾气大伙都清楚,若是我有隐瞒,他岂还容得下我!”
“谁知道璞真是不是也被你迷得没了心智!”云氏道了句。
归晚望着她,平静道:“也?二婶母为何要说也?您是还记恨着世子爷的事?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件事你冤我?”
云氏怔。“胡说!这与此事有何关系!余归晚,你不要狡辩了,人证在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说着,她望向了乳母。
乳母低头不敢抬,归晚却冷哼道:“一个贼,说话可信么!”
这话一出,大伙都愣住了。她接着道:“你看看那对金锁刻印的是什么?是‘武阳侯’的标记,那是我外祖母特地给我儿订制的,我怎么可能给你。我今儿一早还在找这对金锁,想要给淮儿戴上,转头便不见了,这房里常进的不是林嬷嬷就是你,还不是你偷的!你偷主子的东西,居然还在这诬陷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不是啊,不是我偷的,真的是林嬷嬷给我的,我没拿。”说着,她跪在了二夫人面前,求道:“二夫人,您帮帮我!帮帮我啊,我真的没拿!您知道的,那对锁不是我拿的!”
她苦苦哀求,却被云氏甩到了一边:“我哪里知道去!”
乳母没辙了,只得又跑到林嬷嬷面前求着,问道:“林嬷嬷,是你给我的,是不是,你倒是应一声啊!”
林嬷嬷鄙夷地看着她,应一声?可能么?帮着她去害表小姐,真是异想天开。得亏表小姐思虑周到,就怕乳母被人利用,所以才想了这个办法,给了她那对侯夫人给的金锁。若是乳母守口如瓶,那她不但平安无事,还能得到一对价值不菲的金锁;若是她心术不正,那就是今日的下场!
乳母苦苦哀嚎,死活不肯认那金锁是偷的,可事实在这摆着,大伙心也乱了,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才对,老太太更是心焦。
云氏看着归晚,没想到她嘴巴这么厉害。不过既然自己决定迈出这步了,就得坚持到底,没有退路了。云氏冷笑点头,“好,你不认,我有办法让你认。”说着,她唤了一声,只见堂下一身穿湛蓝细棉夹袄的妇人款款而上,她垂着头迈入,就在她扬首的那幕,大伙都惊住了——
面前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房曾经的儿媳——苏慕君!
“你怎么来了!”宋氏盯着容色憔悴的她问道。
也不知道都经历了什么,苏慕君再不是曾经那个风致嫣然的姑娘了,她皮肤黯淡无光,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鬓已霜华,脸颊上还有几处抓痕,整个人瘦的像个怨魂,瞧着都心悚。不是说自打她被关进郊外后山的小祠堂便疯了吗?眼下除了瞧着没个人样,状态还好啊。
苏慕君乖巧了,再没往日的明艳和气势,她瑟瑟地看了眼二夫人。
“是我把她唤来的。”云氏回道,接着望着苏慕君问,“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
苏慕君木然点头,然看向归晚的那刻,她眼里皆是怨气,她安奈道:“我知道因为我对江珝的感情,大家都怨我,我是不死心,我留在公府这么多年,为的便是他。所以每次他回到公府,我都会有意关注他的一切。你们笑我也好,瞧不起我也罢,我承认我一直派人盯着檀湲院的一举一动,他们成婚之初,根本都没有同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