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
姜织惊讶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仔细看着季临招,发现从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的回答太过干脆,宛如儿戏一样。而且他这样的身份,决不可能娶一个村姑。
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说,她心里冷哼,没有当真。
“你的工作结束了。今晚你可以住这里。”
“多谢二少爷。”
姜织攥紧浴袍朝外走去。她走路的姿势挺拔,下巴习惯性地太高,宽大的浴袍下摆拖在地上,宛如拖尾的礼服。背影看上去竟然很优雅。
季临招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直到她走出画室,把门关上。
画室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就如同炽热的火焰熄灭后那样。沉痛、贪婪、遗憾、执念,化作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枷锁。
即使有一点点相似的光亮,也要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
姜织回到房间,脱下浴袍,对着镜子照着后背,发现肩下是一只颜色斑斓到绚丽的蝴蝶,就是出现在季临招画里的那一只。
想到季临招在她背后,按着她的肩膀,一笔一笔地画出这只蝴蝶,她的脸红了红。
为什么他别的不画,偏偏要画一只蝴蝶,而且是同一只。这只蝴蝶代表了什么?有什么寓意?
姜织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没有思考出结果。
想不出就不想了。
……
这些天,姜织的店在靖城大学西画专业的学生中口碑很好,就连他们专业的老师也会过来,生意很稳定,但是在下次开学之前,上限也就在这里了。
所以,她看店空闲的时候都在画家具图。
有一天,华沁气势汹汹地来了店里。
姜织早就猜到,以她的脾气,肯定会找过来的。不过这店名义上是季临招的,她猜华沁也不敢乱来。
“华小姐怎么来了?”姜织笑脸相迎。
华老爷前几天竞选靖城商会会长失败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其中的原因,气得把华沁禁了足,昨天才放出来。
“本小姐问你,你跟季二哥是什么关系?”
姜织解释说:“华小姐,我一个伙计能跟二少爷有什么关系?二少爷那天生气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干涉了他。你想想,哪个男人喜欢被女人盯着?”
华沁皱着眉,显然是把话听进去了。
那晚她也注意到了,走的时候季临招让秋分去抱她,不像是在意她的样子。
“你说他真的喜欢沈绿荫?”
姜织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那晚自己还说了这样的谎话。她点头:“是啊!那天回来后二少爷还问我有没有乱说什么,我说没有。华小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华沁转身就走了。
姜织预感到接下来沈绿荫的日子会不怎么太平,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继续画图。
没过多久,店里又来了人。
“怎么这么高兴?”
姜织抬头,发现是叶续。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找你啊。”叶续懒懒地靠在旁边,痞气十足,“你在画什么?”
姜织把纸收了起来,说:“没事画着玩。”
叶续点了点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