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新婚夜
季临招最后抽了口烟,烟头的火芯在黑暗中划出一条曲线,落地后消失。
这时候动作比言语有用多了。他抓住她两只手举过头顶。
姜织使劲反抗,却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的沉默让她刚加惊慌,仿佛面对的不是个人,而是个无情的恶魔,而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他宰割。这种沉默的悬殊让她生出绝望的感觉。
黑暗中,人总是特别敏感。
耳朵上突然传来的湿湿热热的感觉让她颤了一下,浑身紧绷。
季临招亲吻着她的耳朵,唇贴着她的耳廓,低低地说:“从我把你带进画室那次开始。”
他只说了半句,姜织却猜到了他要表达的,脸上蓦地热得充血。原来,她每次感觉到的欲/望不是过度解读。
羞愤激起了她反抗的想法:“流氓!无耻!”她气得不行,声音却是颤的、软的,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身上的男人惩罚似的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下,她疼得叫了出来。
紧接着,吻落在她的脖子上,一只手在她纤细的腰上隔着睡衣揉了几下,然后从下摆伸了进去。
陌生的感觉让姜织慌乱无措,顿时气焰又消了。
她觉得此时的季临招是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的,强势、危险得仿佛另外一个人,让她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反抗,扭又不敢扭,只能紧咬着唇。其实,她从前和现在都一直是只纸老虎,只是表面上威风骄纵、众星捧月,不然也不至于被沈绿荫害成那样。
季临招的吻一会儿重一会儿轻,前一秒还让姜织疼得倒吸气,下一秒就轻得让她发软,被他亲吻的地方像是有电流传过来,最后都汇集在心口,心尖上又酥又麻,身上的力气被抽光,让她的意识都不清醒了。
女式睡衣落在了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声音,接着是男式的。一白一黑,交缠在了一起,就像厮磨的女人和男人。
突然的疼痛让姜织回过神,泪眼涌上,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带着软软的哭腔大骂:“季临招你个混蛋!”
回应她的只有重重的占有和喘气的声音。
“流氓!”
“无耻!虚伪!”
“瞎了眼才觉得你是白月光,你根本就是黑的——”
骂着骂着,她的声音变了调,也越来越不清楚,最后几乎是含在喉咙里骂的。
“臭鸡儿!”
一直沉默的季临招突然开口,动作变得更重,声音低哑得让人心惊:“你说什么?”
差点尖叫出声,姜织咬着唇忍过去,才说:“我骂你臭流氓!呜呜呜我不骂了,二少爷饶了我吧。”
农历十一月又叫冬月,是年前最冷的月份之一。
夜里的风吹得人发抖,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透光的屋子里,温度越来越高。
这一夜太漫长了。在失去意识之前,姜织在后悔,后悔不该在梨园外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不该在他的诱/惑下走进那间画室,更不该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