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双腿发软。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意识到被子底下的自己依然一/丝/不/挂,身上粘腻。
“醒了就起来吧,一会儿下去吃早饭。”
听到声音,姜织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季临招站在床边。他的黑色衬衫像是刚刚才穿上,他正低头扣着袖口的扣子。屋子已经亮了起来,干净的晨光照在他身上,宛如圣光,很衬他清贵的气质。他扣袖子纽扣的样子很有吸引力,优雅、斯文……
斯文败类。
想起昨晚,姜织的脸一阵一阵地红。
他这幅样子跟昨晚判若两人。如果说他现在是个绅士,那昨晚就是圣经里所说的撒旦恶魔。
她抱着被子艰难地坐起来,四处看着想找昨晚的睡衣,结果发现在床下,就在季临招的脚边。睡衣质的颜色和柔软的质地跟地板的反差很大,又让她想起了昨夜。
把衬衫的袖口、领口,每一个细节都整理好的季临招看向她,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的肩膀上,说:“去洗澡。”
他的声音不含情绪,语气淡漠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事后这么无情,姜织心里没由来堵了一口气。
反正他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一咬牙,放下被子,光着身体从床上下来。下地时她双腿打颤,差点跪到地上,被季临招一把扶住。
娇嫩的肌肤蹭过衬衫,一阵鸡皮疙瘩,鼻间全是他身上雪松的味道。姜织红着脸颤巍巍地抽手。
扶着她的人却不放。
气氛有些不对。
姜织抬头看向他,对上他幽暗的眼睛。
他松开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提醒说:“以后当心。”声音跟之前相比,明显低哑了一些。
姜织去衣柜拿了衣服后,去往浴室。
这个过程中,她始终感觉到有烫人的视线落在她的后背上。
在浴室里照了镜子,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一塌糊涂,到处都是青紫,还有某种干掉的痕迹,简直没眼看。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季临招是这样的人?
直到洗好澡出来,她脸上的温度都没有降下去。
换上一件毛衣和一条裙子,收拾好后,她跟季临招出了房间。
昨晚她晕过去的时候他还在她身上,好像精力用不完,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她现在很疼,下楼对她来说简直是折磨。而罪魁祸首走得很快,已经甩开她几个台阶,根本不顾她。
果然娶她只是为了生理需要。
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季临招回头。
“那个,扶我一下。”姜织有些不好意思。
季临招伸出手。
新婚夫妻牵着手下楼,看起来格外恩爱甜蜜。
今天是周末,季家一家都在家。
季临招和姜织是最后到的。
姜织对季家还算了解。季临招有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哥哥季临琛,德意志军校毕业,现在在靖城政务处当参事,年轻有为。他娶的老婆楚筠筠是内务部次长的女儿,两人门当户对。
季临招的妹妹叫季临珊,十八岁,还在读书。
“父亲、母亲,大哥、大嫂,妹妹。”姜织一一打招呼,落落大方。
季太太点了点头:“嗯,坐下吃饭吧。”
姜织发现季家人对她很冷淡,应该是很不满意她,只有季临珊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