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风道:“是的,要是碾到身子胳膊什么的倒也无碍,只是你们碾到了她的头,沾上了她的脸皮,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所以她才过来找你们。”
齐修远听的头皮发麻:“那岂不是被车辆碾成了碎尸,这人也太惨了吧!”
刘线春死命的摇着儿媳妇的肩膀:“你们真的碾到死人了?”
周文娟吓的嘴唇都白了:“车……车子在行驶途中,是……是颠簸了几下……可……”她强道:“可或许是路段不好才导致颠簸的,你怎么知道是碾到死人了!”
李清风道:“车开回来还没洗吧?去看看轮胎,上面有人皮。”
周文娟听的捂着嘴直呕,哪儿敢去看,倒是那个赵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冷哼一声:“今天上午我们都在医院,谁知道是不是你偷偷进了我们家,在轮胎上粘了什么猪皮鸡皮,再编段故事好骗我们钱。”
齐修远听的火气蹭蹭往上冒,两条眉毛都竖起来了,刚要说话却被李清风伸手拦住。
他从小就以斩妖除魔为己任,驱鬼一事即使刘线春不去请他,他也会下山驱之,所以即使被赵福再三质疑也没生气,只是没再说话,自己出门去了。
像是怕他干什么坏事,赵福赶紧也跟了出去,见他去了他们家的那辆黑色大众旁,弯身在看四个车轮胎。
赵福沉着脸不阴不阳道:“故弄玄虚!我看你搞什么鬼!”
李清风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白色的手套戴上,伸手去左前轮上抠出一团灰褐色的东西。
赵福不屑:“造假也不造的像一点,人皮就是这摸样?”
人皮被粘在轮胎上滚了大半夜,又沾了尘土自然会变的不像样了。
李清风正要和他解释,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就好像有人在窥视一样,他转过脸,院子里只有一个用水泥修葺的鸡舍,空荡荡静悄悄,有夜风吹过吊在院门上的60瓦电灯泡发出的摇晃声。
李清风闭上眼,除了屋内那个糊涂鬼的阴魂,并没有感受到别的阴魂恶灵。
他睁开眼带着手中的人皮回了房间。
他一进来,床上躺着的赵子山忽然全身激烈的抖动了起来。
刘线春看的着急,上前求道:“大师,俺儿子这是怎么了,求求您你快救救他吧!”
李清风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驱邪符正要贴到赵子山的额头上,却被赵福拦住了:“你想干嘛?”
李清风解释道:“那人被车辆碾碎,阴魂也残缺不全,已经附在你儿子的头内数日,此事赵子山是因,它是果,而且它也并没有做什么恶事,我不能强行收它,需将它逼出来才好调解。”
赵福还是不信,一直阻拦,齐修远虽然怕却也想见见鬼,又看这老头子总是唱反调,忍不住也想吓吓他,就激道:“你不是一直说我们是神棍吗,我师父现在要放鬼出来,你却一直阻拦,我看你是害怕了吧!”
赵福被一激,果然放开了手,怒道:“谁说我怕,我就看看你们能放出来个啥!”
没了阻拦,李清风这才得以将符贴到赵子山额头上,瞬间,一道尖利的惨叫声在屋内响起,肉眼可见一个片状物从赵子山头内飞出来,与此同时,赵子山痛苦的神情舒缓了下来,先前仿佛被掐着脖子发出是声音,瞬间高了几倍从那片状物内发出来。
“还我脸!还我脸!”
细看下去,那片状物竟然是颗人头,有着长长的头发,只是没了脸,空留下空荡荡的眼眶和光秃秃的嘴,因为早已经没了头骨,和后脑皮贴做一片。
片刻的静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