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师父这么累,齐修远也是不忍心,一边帮他穿丝绸质地绣太极图案的法衣,一边劝道:“肯定是那个邪道惧怕师父不敢再出来了!她在暗,咱们在明,全国这么大,谁知道她藏在哪里,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的,师父就别再费力巡视了罢。”
只靠他巡视确实不是个办法,李清风想了想到:“去厨房拿点红豆过来。”
齐修远愣了下:“师父要红豆干啥?”
李清风也没解释:“快去。”
齐修远缩了缩脖子,忙跑去拿了一小袋红豆过来。
李清风拿过袋子,将里面所有的红豆都倒在了地上,双手结印念道:““五雷猛将,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摄!”
语毕,地上洒的红豆立刻抖擞着一个个站了起来,却不再是红豆的样子,而是一个个穿着红色甲衣的小人,由一个身穿红盔红甲的小人统领指挥者,蹦蹦跳跳的排成了一个整整齐齐的方阵。
齐修远看的眼都直了:“我的祖师爷哎,这……难道就是撒豆成兵?”
李清风没空理他,对那个铠甲小人道:“出去的时候要注意隐蔽,千万别吓到人,再者,只是探看,不许动手,如果遇到不对要及时撤回。”
领头的铠甲小人“叽叽”两声,双手合十朝李清风作了个揖,然后带着身后的一群红色甲衣小人浩浩荡荡的出去了。
齐修远眼看着那些小人走远,终于回过神儿,“噗咚”一声跪了下来:“师父,求您教教徒弟!”
李清风叹气:“我何尝不想教你,这么多年我费了多少心思,可你连慧眼都开不了,更别提蕴纳灵力,如此,怎么能学的来玄门道法?”
其实这么些年,齐修远也知道,现在再被打击,依旧有些不能接受,抑郁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既然有小红人能帮忙巡视,师父您以前怎么不用,还自个儿累了这半个多月!”
李清风解释道:“它们能力有限,有时候遇到障眼法也看不破,带回来的消息不准,甚至可能是对方故意让它们看到假消息带回来,所以不能经常使用。”
说完,他看了看外面,二十四个无量观的弟子都到齐了,一水的素衣白裳,神情沉重的站在院子里。
他就也整了整了衣襟出去,领着道士们到了祭祀堂。
九月二十五是前观主,李清风的师父齐水门的忌日。
这一天,无量观会闭观,并且观内所有的道士都不能外出,需到祭祀堂上香跪拜。
祭堂里只有齐水门一个牌位,下面香案上则放了一个紫金香炉和供品,三瓶二锅头。
只有齐水门一个牌位是因为齐水门就是无量观的开观祖师。
说起来,无量观并不是玄门正派,并且出身还很歪,要细究起来,应也属于邪道一门。
齐水门当年是玄门第一大宗天师府的门外弟子,因为不满迟迟学不到正经东西,于是就盗走了天师府藏经阁里的秘籍出来。
幸好齐水门也是有天分的,学会了秘籍就自立门户,这才有了无量观。
虽然他后来悔恨不已,但因已经种下,果必然而至。
齐水门当年偷来的秘籍一半是正统玄门道法,而另一半则是偏门邪术,齐水门和李清风学的是正统玄门道法,但那另一半的偏门邪术却被齐水门的女儿齐凤娇偷学去了,日渐变的可怕。
她屡教不改,齐水门终于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忍痛废了她全身的灵力,将她逐出无量观,就是从这儿他爱上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