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一把取下眼镜,连退数步:“学长您在开、开开开开开玩、玩玩笑吧学长?”
《安魂曲》——
无数特约演员闻之丧胆的必死曲目。
完了!学长他记仇!
“嘘。”钢琴家柔柔地一笑,“你听。”
苏凝立马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什么也不想听!我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钢琴家张了张嘴, 形状优美的双唇一开一合,苏凝的眼睛不由得钉在他的嘴唇上——
“”
听不见
“”
他在说什么?
“”
苏凝大笑道:“哈!学长!我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苏凝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在唱:“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夜已安静,梦里多温暖。”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全都送给你。”
“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我的手臂,永远保护你。”
“世上一切,幸福愿望”
“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一切温暖, 全都属于你”
越来越强烈的困意中,苏凝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眼皮一翻,倒了下去——
“扑通!”钢琴家单手接住他, 轻轻地笑了:“呵呵, 睡着了呢。”
“这”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顾涯,惊道:“怎么会?!”从头到尾, 顾涯都没听到任何声音。
“无声也是一种声嘛。”钢琴家读懂了他的眼神, 扶着苏凝, 居高临下道:“温暖的丧尸?”
顾涯:!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钢琴家转过身:“带他走。”
顾涯灰头土脸地被人从沙子里拎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 墨行者的人已经走了,白眼镜似乎受了点伤,一瘸一拐地走到距离钢琴家两米左右的位置,单膝跪下,右手放在心脏前:“大人,很高兴您能亲临。”
“天宇。”钢琴家突然没头没尾地柔柔道:“你知道我的角色是什么吗?”
“抱歉,属下不知道。”
“呵呵。”钢琴家将睡着了的苏凝轻轻放到摩托车上:“你该庆幸你的无知。”
“是的大人。”白眼镜瞥了一眼苏凝:“这是?”
钢琴家把苏凝额前的碎发抚到一边,轻声道:“他还是个孩子。”
白眼镜:“是的大人。”
“他累了。”
“嗯”
“小孩子需要睡眠。”钢琴家美滋滋地转过身,颇为自矜地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给他准备一杯牛奶,等他醒了拿给他喝,他太矮了。”
“是的大人。”
钢琴家走了两步:“哦,差点忘了”
“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再准备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是。”
自我感觉把苏凝照顾得棒棒哒的钢琴家自矜地走开了。白眼镜看向一动不动被扔在摩托车座椅上的苏凝,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