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伊丽莎白冷冷道：“把他洗干净了，问清楚，他是谁？”
“是、是……”女士点头哈腰，哪里还有一点趾高气扬的样子？分明像是一条怕被主人惩罚的狗。
随后伊丽莎白就不说话了。
女士也沉默下来，来到伊丽莎白身后，和管家一起低眉顺眼地站着。
晚饭就在这样沉默的气氛里结束了。
白小柔擦擦嘴，看到伊丽莎白面前的食物一口没动，她刚想张嘴，说出要离开的事——
白小刚和刘启一人按住了她一只手。
白小柔坐在两人中间，愣住。
两人同时朝她摇了摇头。
“……”
白小柔将话咽回肚子里，心里越来越觉得奇怪。
……
“你说什么？”灯火辉煌的大厅里，伊丽莎白抱着黑猫、坐在豪华沙发上，面若冰霜：“他说他才是真正的保护者？”
女士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弯腰，“是的，他的确这么说……经过我们的审问，他还说自己醒来就被关在地窖里，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一路打听，才追着小羊羔们到了这里……”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才是真正的保护者……那么之前和羊羔们在一起的那个，又是谁？”
女士脸色慌张：“难道说……”
黑猫从伊丽莎白怀中探出爪子，伊丽莎白边逗猫，边面色阴沉道：“是它。”
女士严肃道：“要不要报告给……？”
“嗯，但我要亲自收拾它。”伊丽莎白冷笑：“敢偷走我的东西，我必让它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几个小羊羔怎么办？”
“关起来，第七天午夜前还找不到它，就把他们全部杀光。”
“要是找到了呢？”
“喵～”黑猫叫了一声。
女士脸色一变，“主人，这不合规矩，这个世界只是新人局，至少……”
伊丽莎白抬眼，轻飘飘地瞥了女士一眼，女士立即噤声。
伊丽莎白缓缓开口：“你我都不知道，这些人里，是否藏有它的同伴。”
“我不想冒这个风险……所以，杀！”
“……是。那么主人，那个叫苏、苏二仓的……也要杀吗？”
伊丽莎白抚摸着黑猫的脊背，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垂下一片阴影，“你问的太多了，艾拉。”
“对不起，主人。”艾拉躬腰，保证道：“我会把事情办好的。”
……
——
他走到玫瑰深处。
他伸出手，玫瑰自动分开，一个纤细的少年被托了上来，少年在沉睡，眉头微皱，仿佛在做一个不为人知的梦。
“苏凝啊，你的测试成绩很棒，出乎我的意料。”
“谢谢您的夸奖，我还差得远呢。”
“马上就要去见习了，你紧张吗？”
“有点，更多的是期待。老师您会和我们一起去吗？”
“嗯。”
……
“老师？老师你怎么了！快醒醒！”
“对不起……对不起，伽蓝老师……对不起！”
黑暗间，是一次又一次重复的梦魇。
神啊……
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