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金色长发的红眸少女穿着一身雪白的蕾丝长裙,背着棕色的小挎包,和穿着短裤t恤的何晓站在一块,对比立马就出来了。
“没事,我也没等多久。”何晓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就带着少女走到树荫下。
“这是我大哥何意,这是何盼。”何晓介绍道。
“两位早安,我是小森唯。”小森唯有些拘谨的自我介绍,因为何盼的目光太过直接了。
“喂,何盼,你干什么呢!”何晓推了何盼一把,看把人家小森唯看得多不自在。
何意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小森桑很漂亮,盼盼看呆了嘛。”
这下子小森唯直接红了脸,非常不好意思的往何晓身后挪,企图用何晓不算高大的身躯挡住自己。
隐身的滑头鬼们,两个老的还能把持住自己,奴良陆生就有些忍不了了,他想冲出去,却被奴良滑瓢一把拦住。
“小家伙,你想做什么?”奴良滑瓢挑眉问道。
“不要拦我!”奴良陆生阴沉的喝道。
“你可要搞清楚,现在的樱姬可不是你的那个了,如果不想让他讨厌你,就最好乖乖的,不要搞事。”这一点,奴良滑瓢做得很不错。
“……”奴良陆生大受打击,的确,阿夜已经不是他的阿夜了。
阿夜如今上有父母,下有弟妹,还有着好朋友,远远不是当初那个孤身一人,只能和他相依为命的锦夜了。
见奴良陆生安静下来,奴良鲤伴睁开的左眼中滑过一抹郁色,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更何况,比起奴良滑瓢与奴良陆生,他虽然与山吹乙女夫妻多年,但是夫妻之间的隔阂更深。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奴良鲤伴从未弄懂过山吹乙女的心思,他看到的,从来都是山吹乙女想让他看到的。
他以为他们夫妻恩爱无比,情浓如蜜,可山吹乙女转身就给他迎头痛击。
就比如,山吹乙女离开他时,给他留下的那句“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
就算他们都是妖怪,可两个男妖之间想要有孩子也是无比艰难,全靠天意。奴良鲤伴早就做好了无子绝嗣的准备,也多次力压奴良组内部的不满,偏偏山吹乙女视若不见,固执离开。
哪怕奴良鲤伴见到了山吹乙女最后一面,拼尽全力要为他续命,山吹乙女也选择了自己死去,不肯为他留下。
奴良鲤伴也问过奴良陆生的过去,身为另一个世界的父亲,奴良陆生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人倾诉,而奴良鲤伴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那些压抑绝望的过去沉甸甸的堆积在奴良陆生心里,已经将他压垮过一次,奴良陆生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听完奴良陆生的倾诉之后,奴良鲤伴相顾黯然,最起码,你与你的阿夜是心意相通,阿夜更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
而他自己,在这场名为爱情的战场里,早就成为了彻底的输家。
回到何意这边,被打趣了的何盼神情却格外的严肃。
小森唯那头浅金色的头发,明明那么显眼稀奇,来来往往的人,甚至是何意何晓都没什么异样?
难道日本的人对年轻人这种画风已经非常接受了吗?再看看别的人,为什么他们的头发颜色也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
明明昨天还是满世界黑发的,可为什么到了今天,他们三个黑发却成了百里挑一?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一路走过朱红色的千本鸟居,何盼一直沉默不语,何意看了他好几眼,怕他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