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这是我小名。”她看着我,摇了摇头,“大名我就不说了。”
我感觉我被骗了,说好的接猫呢?怎么感觉是接“猫猫”?
但细细想来,施景和在电话里也没有说过让我接的是啾啾,一切都是我的自以为而已。
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来电人是施景和。
我一只手抱着书包一只手滑动接听,刚放在耳边,就听见施景和问我:“见到猫了吗?”
她的声音隐隐透着笑意,我面无表情,没说话。
她没等到我的回答也在继续,问我:“冰糖葫芦是吃草莓的还是山楂的?我马上过来。”
我叹了口气:“我不喜欢吃甜的。”我说,“都不要,谢谢。”
“那行,那我现在过来了。”
公园里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热闹了。
在一边滑滑板的少年不小心摔了一跤,他的其他小伙伴在一旁边拉他边笑,他也跟着哈哈大笑。
真年轻,也真够有朝气。
施景和来的时候,我跟猫猫两个人在椅子上坐的很安静,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跟我们没关系一样。
施景和把她手里的袋子递到猫猫面前,说:“你的,吃吃吃,再这样牙都快掉光了。”
“胡说,我现在就在换牙的年龄,掉牙才不是因为吃糖。”
我揉揉眉头,把怀里的书包拿起来给施景和:“你妹妹的书包。”我望着她,“所以你让我接猫就是让我接你妹妹?”
施景和应了下来,笑着点头:“对。”
我摆摆手,站起来,说:“我朋友还等着我喝酒,那我就先走了。”
猫猫在一旁眼睛睁得大大地吃着草莓葫芦,她嘴角还沾了糖渍,一脸单纯地问我:“枝枝姐姐这就走了吗?”
我不喜欢小孩子,可是对于懂事的可爱的乖巧的小孩子也是讨厌不起来的,刚好猫猫就是这样。
我的手都差点抬起来揉她脑袋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笑着点头:“嗯,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那你喝酒少喝点,酒太难喝啦。”她古灵精怪地吐了吐舌头。
我没忍住,还是把手抬起来揉了揉她脑袋,对着施景和道:“你妹妹很可爱。”我把手机捏得很紧,虚了虚眼睛直言道,“但是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我以为是来接那只蓝白英短的。”
刚好今天还是星期五,刚刚我就问过猫猫了,她说她刚刚才艺班放学,她姐去接她。
得,还真是接猫猫。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跟施景和才认识了几天啊?为什么非得叫上我呢?
不仅仅是欺骗,我甚至还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我本来就过得很丧,想人也不会往好处想,就好像施景和的帮助在我眼里成了多管闲事一样。
“不是......”施景和摇了摇头,她把猫猫的书包放在椅子上,从她自己手里的包里取了一个东西出来。
她说:“我打电话过来本来只是想要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过来我们店里看看的,但你说你头痛,正好我之前就有在吃一款很有用的药,就想拿给你。”她蹙了蹙眉头,“但又觉得你会拒绝,所以把你骗过来了。”
她倾身拉过我的手臂,把那盒药放在了我的手里,她把手放下的时候目光也很诚恳,她说:“很抱歉骗了你。”她停顿了两秒,“但这药对治疗头痛很有效果,下次还头痛的话可以试试。”
我僵在原地,微微用力捏着那盒药,最终我嘴唇动了动,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