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绪碍于情面还是答应了,因为那也是个回头客了,只是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而已。
小绪安慰自己是个新鲜的新奇的体验去了工地。
就这样,小绪一个精致男孩,在工地上穿着小背心,脖子上挂了根毛巾,带着工作帽,汗流浃背。
他一边哭着一边说这件事,但我很没良心地笑到滚下沙发,碰到了在地毯上坐着打游戏的谢莹,茶几上的水杯都跟着晃了晃。
我的手机开了免提的,谢莹也在笑,她对小绪说:“绪啊,你这样下去就要改叫钱虚了,怎么那么虚呢?”
小绪咆哮:“ 塑料姐妹花,滚啊!”
我很难得有笑的这么开心的时候,这点我要感谢小绪了。
把笑出来的泪花擦了,我才逐渐恢复正常的表情,刚喝了一点水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一串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云城。
谢莹打游戏骂人都停了,我眼神示意她我先回卧室接电话了,她点了点头。
我到了卧室,咳嗽了一声后,觉得声音状态可以了才接听:“喂?您好。”
新顾客有的不会直接加微信,而是会给我打电话。
但这不是新顾客,是金琳,我认得她的声音。
少女清冷的又透着懒散的声音,听了一遍就不会忘了。
她叫我:“表姐。”
“......”我想提醒她我已经不需要演她表姐了,我演戏要收费的。
但想到之前我的所作所为,我忍住了。
算了,金琳还蛮可怜的,况且是我说的她要是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转念一想,惊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居然还有售后服务了?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问她:“怎么了?”
她说:“我的头发染回黑色了。”
她问我:“你要看吗?”
基本上可以确定,金琳缺少的关怀太少了,现在就连染了头发还得问我要不要看。
我思考了下,说:“看就不用了,肯定很漂亮。”
我怕别人对我产生依赖,金琳现在正是缺爱的时候,我可不能给予她太多的关心。
我觉得可真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但事实上岂止是像呢?我本来就是好吧。
“好的,晚安。”她挂了电话。
少女来去如风,我摇了摇头。
我不希望跟顾客牵扯太多,就好像侯青和郑奇奇,前者跟他女朋友复合了以后,就给我发消息说以后再也用不到我了,把我给删了。后者属于另一种情况了,因为给我表白失败了,也把我给删了。
删了挺好的,就仿佛删了以后就能把一段回忆清空一样,因此他们删了我,我还挺欣赏的。
我也想把施景和给删了,因为她是我走向致富道路上的绊脚石,尽管其实她就是那个“富”。
我现在回想起来也仍然是无话可说,真的......防不胜防。
我吸取了教训,但也只能在下一次做任务的时候,不接施景和的电话。
场地是没办法控制了,我已经逐渐走向绝望。
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天,我的这项工作还是毫无进展,因为施景和好像还是没有回来。
她似乎还在柳城,不知道在做什么,微博发了好几条,要么是美食要么就是她的自拍。
评论里的粉丝都又在嗷嗷叫了,很像是待在鸟巢里等到了自己的父母亲回来叼着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