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把小鹿现在的情况给写上去,好让她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
虽说这是微生秦前世的一些习俗,也不知道小鹿的母亲能不能收到,但毕竟也是他的一番心意。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鹿拜入了他的门下,又以道心为誓,他便要护着小鹿一辈子的。
微生秦正想着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哀思,却察觉怀里的小家伙儿动了动,好像在自己怀里蹭了蹭脸颊。
接着,闷闷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边,“谢谢师父,但今年还是在只在谷里遥遥拜祭吧。”
“嗯?”微生秦一怔,“为什么不回去?不想?”
难道是他想错了?可若是小鹿对自己的母亲不喜,那也不可能记得她的忌日……等等!
微生秦骤然间想起,以前小鹿貌似说过,他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那他母亲的忌日,岂不正是……他的生日?
想到这里,微生秦的眸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心疼又歉疚。
心疼小家伙儿刚出生就失去了母亲,歉疚自己居然一直忘了问他的生日。
就在微生秦自责的时候,怀里的小家伙儿摇了摇头,后脑勺上的发丝不经意间扫在了微生秦的下巴上,有点儿痒,也拉回了他的神志。
微生秦伸手抚在了小家伙儿的脑袋上,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头发,“既然不是不想,那我们就去。”
“可是,师父,”听出了自家师父语气中的坚定,微生鹿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抠着微生秦衣服上的绣花,一下,两下……语气里满是迟疑,“我担心会碰上隋家的人。”
“隋家?”微生秦抚摸着自家小徒弟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再次摩挲起来。
他眼眸微微阖起,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见微生秦一直没有说话,小鹿虽好奇他的表情,可是又贪恋头上的温度,踌躇几次,在他下定决定抬头的时候,微生秦终于再度开口。
“小鹿,你是担心,他们在你母亲的墓前守株待兔?”
怀里的小脑袋点了两下,“在没有找到我的尸体以前,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放弃。”
“那个隋景铄已经经脉尽毁,按理来说,他应当在恢复无望的情况下被家族抛弃才是?”微生鹿分析道,“除非,他的背后有人。”
说到这里,微生秦又抬起了小鹿的下巴,“小鹿,你对隋家还算是了解,你觉得,隋景铄背后的人肯为他如此大费周章吗?”
微生鹿沉默了下来。
事实上,这个可能是五五分。
隋景铄是隋家老祖宗的直系血脉,因为天赋出众,自然得到了嫡系以及老祖宗的看重,在隋家的地位极高。
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接替隋家老祖宗,振家守业之人。如此人物,除非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价值了,不然是不会被轻易放弃的。
而现在,微生鹿出逃已经大半年的时间,该请的人也应当都请过来给他看过了。
微生鹿对自己的幽焰十分有信心,经脉既然已经被烧毁,那他断然没有再度恢复的可能。
谁都没有办法……不,也不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他突然间想到,上一次自己险些烧掉自家师父手指一事。
他师父能力卓绝,说不得,真的能让隋景铄恢复。
不过,他将头再次埋进了微生秦的怀里,嘴角勾起了一个冷漠的弧度,他的师父绝对不会帮隋景铄便是了。
察觉到小鹿的动作,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