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瑭:“……”
沉默颇久,她开口道:“我知道了。”
李姨看了她一眼,报告了夫人先生的行程后没有立马离开,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舒瑭明白她想问什么,李姨无非是想了解她和盛乐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地就要解除婚约了?舒瑭没法解释,也不想深谈,于是没有说话。
李姨似乎清楚她不会再开口,深深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关上了门。
李姨的离开使得琴室里再次安静下来,舒瑭发了会儿呆,最终将琴收好离开了琴室。她回到卧室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就走了出来。
她径直走向房间里的大床,从床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精巧的珠宝盒,打量许久,最终打开。
珠宝盒中躺着一枚戒指,她顿了顿,将戒指取出。
舒瑭说过她把与盛乐之间的订婚戒指扔在了舒家保险柜中,其实她说谎了,她没有那么做,她一直将它随身带着,虽然不曾将它戴在手指上,但也没有忽视到扔在一旁落尘。
但怎么样都无所谓,再过不久,它将不具有任何意义。
将戒指塞回戒指盒中,舒瑭望着天花板发呆。
盛乐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舒瑭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将电话接通了。
盛乐在电话里说:“我已经和家里人说好了,再过不久,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了。”
舒瑭听了这句话心头莫名一紧,来不及回味这是何种滋味,嘴里已经“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盛乐的笑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高兴不?”
舒瑭沉默。
盛乐自问自答道:“大概是高兴的吧。”
订婚时,她们广昭亲友前来见证,从那一刻起,她们之间并不具有任何法律上的联系,但仪式将她们锁在了一起。解除婚约时,她们需要举办对等的仪式,昭告所有人,她们将恢复自由身,重新拥有自由恋爱的权利。
她们自由了。
但……也许是被捆缚太久,使得舒瑭的感官变得迟钝起来,至少在这一刻,她并没有感到多么愉悦。
舒瑭突然就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她说:“高兴啊,怎么不高兴?盛小乐,下次见面,你叫我姐姐吧?”
电话另一端久久没有回声,只有似有若无的沉重呼吸声一声声撩动着舒瑭的耳朵。
忽然间舒瑭就后悔这么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有什么目的,或者意义?她不知道。
她抿了抿嘴唇,道:“我挂了。”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挂断了电话。
她有点累,想睡一觉。
盛乐出院的那一天舒瑭没有去接她,因为那天是她去b交报到的日子,耽搁不得。为此,舒瑭隐秘地感到高兴,就像她这些天再也没有去探望过盛乐一般,她潜意识里并不想和盛乐见面。
她已经搬回到舒家别墅里住着了,和她刚刚归国的父母一起。
尽管同在一个屋檐之下,但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时候他们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彼此。
也有避无可避的时候,比如商量解除婚约的日子。
舒父舒母得知舒瑭要与盛乐解除婚约,他们并不劝阻,大概是因为愧疚,他们对舒瑭的选择丝毫不加干预,给了她最大的自由。
尽管如此,舒瑭依然难以对这对父母生出感激之情。
是的,她埋怨自己的父母,特别是自己的母亲。
两年前,她的母亲请求她原谅伤害了她的舒颜,两年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