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被贴上个“野狗”的标签,不仅不恼,反而捂着嘴笑得矜持万分:“怎么能说我是野狗啊,我明明是姐姐驯养的家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听姐姐的话呢。”
她睁着眼说瞎话的技能修炼得不错,舒瑭听了面皮直抽抽,暗想这每次都追着自己咬的疯狗一副恨不得喝她的血啖她的肉的模样,到底哪儿听话了!
舒颜发泄于舒瑭身上的那股子疯劲儿是舒瑭怎么也想不明白的,这就是一世纪谜题!
老实说舒瑭有点好奇谜底,她好奇,于是问了:“舒颜,你告诉我,我到底哪儿惹到过你,让你非得这么对我才开心?”
“杀父之仇?”
“夺妻之恨?”
舒瑭“嘶”了一声,“我没对你做过这些吧?”
她确定自己记忆完整,而在这完整的记忆中,她的确没有做过这种事!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舒颜变得面目全非?
她想知道。
舒颜笑问:“姐姐可是觉得委屈了?”她反问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不等舒瑭回答,又自顾自说道,“姐姐啊,我比你委屈啊。”
舒瑭皱眉:“什么意思?”
如非神经错乱,舒颜哪有脸谈委屈?
折断舒瑭手指的是舒颜,每次见面对舒瑭冷嘲热讽的也是舒颜,她恶事做尽,还好意思说委屈?
舒瑭都要被气笑了:“你委屈?”
舒颜闻言收敛了表情,像是摘掉了面具,她神色冷峻。她直直地看着舒瑭,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但很快她又扬起嘴角,摆出让人徒生不悦的表情。
她说:“姐姐,你真残忍。”
说完,转身走了,留下舒瑭一脸懵逼,半天对天憋出一句“卧槽”。
到底是谁残忍啊!
憋着一肚子气,舒瑭几乎要把手里的车钥匙捏出了新造型。她积郁于胸,皱着眉大步往花园的方向走去,刚走不远,看到舒母迎面朝她走来。
舒母神色慌张,走动时伴随着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谁,又似乎在提防着谁。她看到了带着一身怒气的舒瑭,似乎被吓到,“啊”了一声,匆忙掩饰着自己,勉强冲舒瑭笑笑:“小瑭……”
短短一下午,舒瑭看到了自己母亲的两次失态,如此高频,这让舒瑭疑窦丛生。她打量着自己的母亲,像是要重新认识自己母亲一样,后者似乎心中有鬼,扭开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舒瑭心中疑惑更深,问:“你在找谁?”
舒母道:“没呢,我只是随便逛逛。”
撒谎。
如此明显的谎言,根本不需要花精力去分辨。
舒瑭恍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刚刚突然,和她论证了一番到底谁残忍,最后以指责舒瑭残忍结束话题,并拍拍屁股走人了。舒瑭想起了那人,挑了挑眉,问舒母:“你是在找舒颜?”
是了,舒母这样失态,可能就是挂念她的好女儿舒颜所致。
舒瑭忽然间觉得恶心,不等舒母否认,嗤笑道:“你找她?哦,她往那边去了。”
她指了指大门的方向,不掩恶意地说,“母亲,你要去追吗?”
“不,我没有……找她。”舒母低声否认道,但底气不足,俨然就是在说谎。
舒瑭恶心得想吐,她提步与自己母亲错身而过,丢一句:“随便吧。”
接连遇到舒颜和舒母,舒瑭的心情变得很糟,她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