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务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硬卡片,递了过去,“说如果您愿意收下的话,就转交给您。”
姜云接过来一看,觉得那号码怎么看怎么熟悉,他再一比对刚才打过来的陌生电话,果然两者并无不同。他低头一嗅,并没有在上面闻见妖气,只有一点点鸟禽的气息。
卷耳看他把门关了,又把名片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忍不住问,“是谁啊?”
“一个当地的小公司老板,估计是知道我过来了,所以想着法儿的要和我合作吧。”
“合作?”
卷耳奇怪地问,“你不是特别调查处的吗?怎么还做起生意来了?”
“……”
姜云心虚地摸摸鼻子,含糊道,“这不是副业当老板吗?不然你当我怎么养活那一大家子的人呐。”
卷耳哼了一声,吸溜吸溜地开始吃面,一边吃一边拿不屑的小眼神看着他。
看来正业是流氓,副业是个大骗子。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亏他之前还相信了!
真可恶!
·
翌日早晨,姜云一大早就起了床,他蹑手蹑脚地不想吵到小东西,没想到下一秒卷耳就啪嗒啪嗒地穿着拖鞋跑过来了,扒着门框看他。
“你老老实实地待在酒店。”
姜云吐出一口牙膏沫,声音模糊不清,“我出去办点事,晚上回来陪你吃晚饭,到时候再带你出去玩。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别瞎窜,知道吗?有事打我电话。”
卷耳:“嗯嗯嗯。”
“……”
怎么突然这么听话?
姜云握着牙刷柄的手微微一顿,他迟疑地回过头去看卷耳,小家伙一脸乖巧,看上去不像是阴奉阳违的人。
他抽出一只手摸摸卷耳的蓬松柔软的乱发,“乖。”
“……”
乖你个大头鬼啊。
卷耳扒在阳台上,等到姜云的那辆豪车渐渐地走远了,他才迅速从纸篓里捡起那张被扔掉的烫金名片,对着上面的号码一个一个地拨了上去。
他很少打电话给别人,也不怎么玩手机,所以拨号码的时候还有些不熟练。
昨天姜云根本没要那盒燕窝,直接让侍从丢掉了。他不清楚那是不是血燕窝,但是有一点卷耳可以确信,他隐约闻见了一丝燕子惊恐慌张的气息。
就像人类受到惊吓时肾上激素会飙升,动物也不例外,它们会发出特有的气味,一来是警告自己的同类有危险,二来也是在呼救。
电话嘟嘟两声,很快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哪位?”
卷耳深吸一口气,把打了一晚上的草稿慢慢地吐了出来,“你好,我是姜云的弟弟,这次我哥带我一起过来印尼的。”
他微微顿了顿,“我想问一下,昨天是您给我们房间送了一个燕窝礼盒吗?”
“啊……是是是!”
王总一听姜云两个字就喜从心上来,也没想着去验证,就激动地直点头,“那个,姜总还喜欢吗?”
卷耳为难地说,“呃,他不太喜欢。”
这都退回去了,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王总顿时就蔫儿蔫儿的了,“哦、哦……好。”
“不过,我还挺喜欢吃燕窝的,尤其喜欢吃血燕窝,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真的货。”
他试探地问,“我能问问您,有没有什么靠谱的渠道吗?”
王总转念一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