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熬了一晚上的夜,惆怅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米黄色的窗帘安安静静地垂在两侧,远处高楼的灯光细碎地投射在大理石地砖上,变成一地斑驳的光影。
他手指间夹着一根忽明忽灭的香烟,悠悠地叹了口气,“你说,这小孩儿的脾气怎么这么阴晴不定呢。”
“…………”
贺君盯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满脸都写着我没睡饱,“青春期吧,小孩都这样。”
她其实很想吐槽,姜云这个老王八打了万年的光棍,当然生不出一个蛋。现在逮着人家白钰的小崽子可劲关怀……
真的很变态啊处长!你自己没发现吗!!
姜云很郁闷地说,“那也不至于吧,我看他对我楼下的臭鸟倒是挺和颜悦色的。”
“臭鸟?”
他便把昨天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贺君真诚地说,“处长,嘴欠,得治。”
一阵电流声滋滋响起,姜云刚才没听清,嗯了一声,“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大佬。”
贺君毕恭毕敬,“可能人家就是心情不好,谁也不理呢。”
“心情不好?倒是有这个可能。”
姜云若有所思,“可是他性子本来就闷,憋久了不太好吧。你有什么办法哄他高兴点儿啊?”
“……”
这不像是养儿子,像是在养小情人。
贺君抹了一把脸,还是认命地说,“您就投其所好,他喜欢什么、缺什么,你就送什么。”
喜欢什么?
这小崽子也没说啊。
姜云沉思了片刻,忽然有了主意,“挂了。”
“???”
“嘟嘟嘟——”
贺君:“……”
心疼地抱住穿着小黄鸭睡衣的自己。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项帅小心翼翼地过来敲门,站在门口忐忑不安。
没想到卷耳还是给他开了门,恹恹地露出半张脸来,“?”
“打扰了,也没什么事。”
项帅知道昨天直播被姜云打断后,卷耳很不高兴,所以他现在说话都不敢大喘气,“那个,我就是来问问你明天还播不播啊?”
项帅自己是只很拼命的绿孔雀,每天都能直播十个小时以上,他也不干别的,就和粉丝们闲聊,就喜欢看粉丝们夸他,然后排队在那儿疯狂砸雷。
又能赚钱,还能被夸,多好!
不过他可不敢拿同等的要求来对待卷耳,这以后还能不能直播都不知道呢。
“唔。”
卷耳摸摸扁扁的钱包,还是坚守住了自己的职业操守,“能的。”
“那就好!”
项帅顿时眉开眼笑,“对啦,今天你都上热搜了呢,好多人问你有没有微博,我粉丝们也都炸了,刚开了一会儿直播,弹幕都是问你的。”
“微博?”
这又是一个新名词。
卷耳拘谨地摇摇头,“我不懂哎。”
“不怕!我教你!”
说着项帅就掏出手机来,先是教他下了app,然后注册了一个微博号,名字就叫卷卷耳朵,又告诉他哪里是热搜,哪里是广场。
“接下来的你自己摸索吧。”
项帅教完准备走了,临走前还朝他比了比大拇指,“你昨天直播真的超级厉害!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