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说,“除了翅膀上的骨折情况,其他没有什么大碍。”
“那大概要休养多久?”
副园长问道。
“这人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呢,估计得一个月才能好了。”
副园长一听,拍了拍双手,笑道,“这不是挺好吗,这段时间正好是它们繁殖的时候,咱们动物园里不也有好几只雌性信天翁么?你回头让它们相相亲,看看能不能在这儿产卵孵化。”
兽医微微一惊,迟疑地说,“赵园长,这……不太好吧?咱们这边的信天翁和它不是一个品种啊。而且这种信天翁是一夫一妻制的,也不知道它有没有伴侣,要是贸然配对……”
“所以说相相亲嘛,相个亲又不一定说要和它在一起了。”
副园长笑了笑,一副很慈祥很和蔼的模样,“你说这人还能自由恋爱呢,对不对?现在也不是包办婚姻的时候啦。”
兽医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那赵园长见他没有反对,便继续自顾自地说,“哎呀,咱们园里雄性信天翁不是就那一只么,我看过了,没那只野生的大,也没它强壮的样子。之前生下来的蛋孵化以后品种看起来也明显比野生的次。你去看看能不能配,能配的话最好,不能配的话,就去取个精/子样本,看看之后能不能人工孵化……也不知道这杂交下来的鸟儿啊,长什么模样……”
那兽医听了不寒而栗,却又不敢反驳,只好站在那儿、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园长的蓝图画得差不多了,便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兽医走出来时,看见小秘书正好走进去,他便顺手帮她关上了门。
红木门渐渐阖上,赵园长零碎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让它们尽快配种……到时候叫上一批记者……题目就写信天翁自愿留在云镜……到时候我们……全市第一只……杂交……热度就上来了……”
兽医手微微一抖,随着嘎达一声,锁口紧紧地含住了冰冷的锁舌。
·
“小丽。”
兽医走进医疗室,看见小护士正给那只新西兰信天翁做体检,他轻声提醒了一句,“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小护士手里还捏着一根滴管,一脸疑惑地走出去,两人站在墙角处,兽医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这也太过分了吧?”
小丽气得啪嗒一下把玻璃管给捏碎了,后槽牙磨得嘎啦嘎啦响,“这又不是咱们境内的信天翁,他倒是有本事,精/子说采就采,配种说配就配……信不信我去南美大使馆投匿名信举报啊?”
兽医也头疼地要命,“早知道就把这鸟转给市动物园了,那边好歹比咱们这个私人动物园正规点,不胡来。你来得晚,但是也应该听说了头几年的那个事吧?”
小丽心中一凛。
动物园里工作人员人口众多,想要守住一个秘密是不可能的事。
云镜动物园刚开的头几年,因为当时的市动物园是国营,不仅得到国家大力扶持,他们的培育室还研究出了好几种濒危动物人工繁殖的方法,好几次都在国家电视台上露了脸,还斩获了不少奖项,可谓是风光无限。
作为一个私立动物园,云镜动物园各方面都比不过市动物园,那是如何在这短短几年来迅速提高知名度、从而和市动物园并肩、甚至可以说反超了市动物园呢?
很简单,赵园长的理念只有一个字:奇。
老百姓们没见过的、市动物园没有的,我们就算是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