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翘着腿坐在卷耳家的沙发上,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一只手还随意地搭在沙发上。
他一抬头,眉眼之中就有种淡淡的威严,“先是去了新西兰,又是去了乌鲁木齐……两三天的时间倒是做了好几趟飞机,这么浪?干什么去了?”
卷耳两只腿盘在沙发上,手上抱着一个巨大的羊驼抱枕,脸埋在抱枕里、声音压得格外低,“玩。”
“玩?就这么点时间,能玩到个什么东西?”
姜云摸了摸香烟的烟嘴,感觉再摸下去烟瘾要犯了,于是拉过一只全新的烟灰缸,把整只烟摁了进去,“小孩子出去玩我不反对,可是说谎就不好了。”
他眼尾微微一挑,瞥了一眼乖巧坐着的卷耳,“嗯?”
卷耳蔫儿蔫儿的坐在沙发上,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借口来,那小模样,看着都快要哭了。
姜云看他那委委屈屈的样子,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没再逼问。
卷耳的异样,他不是今天才发现的。
以前接触的时候就有点预感,但是毕竟白钰曾经说过,他的小徒弟是个‘人’,叫姜云收着点,可千万别把人家吓着了。
白钰是千万年的神兽,比他年纪大得多,资历也大得多,更是世人周知的明万事知万里,他也就没怀疑过。
可是卷耳的这两次外出,一共就坐了两趟飞机,一班飞往新西兰一班飞往乌鲁木齐。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卷耳的身份证名下,都没有返回的购票记录。
两个目的地距离n市千万里,卷耳他……是怎么回来的?
“好了,我也不是怪你。”
姜云也没继续逼问,他给自己和卷耳都找了个台阶,“主要是最近n市不太平,出了好几起命案,被害者都是像你这样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小男孩。”
细皮……嫩肉?
卷耳:“???”
“下回出去前,记得跟我报备一下。”
姜云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语带深意,“要是再被我发现你偷偷跑出去,我可就要亲自过去逮人了。”
卷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委委屈屈地哼唧了一声。
姜云吓唬了一顿熊孩子,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也终于记起自己过来的原因,“对了,这次我去非洲出差,在当地扎了个营地,没想到有只小猫崽子跑过来偷吃贺君的零食……连我的巴掌都不到呢。”
“哎,也是命苦,非洲同胞们都忙着升gdp,哪有功夫喂猫?小猫崽子在那里连饭都吃不好,个子也不涨,我一手就能把它给团起来,看着也挺可怜的。”
他碎碎叨叨了一阵,终于切回了正题,“我想着你不是喜欢猫么?就干脆托运了回来,带给你养。”
卷耳听他描述那只小猫瘦不拉几的,看大小估计还是只没断奶的小猫,顿时爱心四溢,拍拍胸脯豪气冲天,“没问题!交给我啦!对了,猫猫在哪里呀?”
“在我家里呢,闹腾得很。”
一说起这个姜云就烦,“太闹腾了,我带回去的第一天忘记关笼子里,嚯,那家伙,都快把我沙发给拆散了。半夜的时候还偷跑到我床上来,要不是我警觉性高……这脸估计已经是个花脸了。”
“脾气这么大?”
卷耳也有点好奇了,“小猫刚到新环境,可能不适应吧,我过去看看吧?”
“等等!”
姜云看卷耳拔腿要走的模样,忽然高喊了一声。
他揉揉太阳穴,支吾道,“它把我屋子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