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风晒了一天的太阳,孩子会伤风感冒生病的。”
活了数万年的大佬,第一次被人说道,他没有一丝生气,反而虚心求教,虽然在他手下没有治不好的病,但是不生病是最好。
无垢洗耳倾听,像有了崽的每一个傻父亲一样。
“这个带孩子,是有讲究的,一看你就是生手,不能冷着,不能热着,还不能饿着,哎呀,我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你们男人就是粗心,家里需要一个主事的女人,有了媳妇才——”大婶极为热心地道,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在那银发银眸的男人冷寂颓倦的目光下闭了嘴,再说不出一个字。
村里还没出嫁的大姑娘们以及出嫁的少妇们都一脸娇羞。
无垢失了兴趣,眸光淡漠,“他有我就够了!”他懒得去解释自己抱着的不是儿子,就是媳妇。
无垢淡漠疏离地谢绝了村民的帮忙,夜幕落下,看热闹的人纷纷回了家。
无垢将树砍了,随便搭了个棚子,月明星稀,夜风带着惬意的凉意,知了与鸟雀声齐鸣。
姬华韶站在搭的松松垮垮的棚子前,神色凝重,他强烈怀疑这能睡人吗?
无垢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厉害了上万年的老祖宗他没有大崽那样搭房建屋的手艺,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比云锁阳差的。
“这是我们的家,可以住的,天色已晚,懒得动,我们先凑合睡吧,明天再说。”
他将姬华韶捞到自己的怀里,摸了一把小姬崽的软肚皮,崽没有饿,手感太好没忍住多摸了几把,直到睡着。
半夜,风雨骤来,一大一小贴在一起风雨无阻地睡觉,任何事情都没有睡觉重要。
一道闪电划过,如矫健游龙划过天际。
突然“轰隆”一声,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不堪重负的简易棚子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