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个人谁也不理会周景了,周景现在似一个高位截瘫病人,就这么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怎么也算一个危重病人吧,可两个少年谁也不过来瞅他一眼不说,甚至还偶尔会留露出藏不住的厌恶。
周景躺在床上,虽然身体不能动,大脑却清明了。此情此景,绝不可能是在阎王殿,那么只剩下唯一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穿越了。
提起穿越,拜电视小说和各种新闻报道,周景也知道些。
穿越大抵应该分为两种,一种身穿,一种魂穿,只是不知道他是那种。要是身穿也好办,随便编个凄惨可怜的身世,蒙一蒙外面两个人应该可以。但就怕是魂穿!要是魂穿,这身体的主人和外面两人一定有密切的关系。后进来的那个无所谓,什么关系都好说。就是先头坐在他床边这个长得就是他梦中情人样子的男人可怎么办?这要是是个有血缘的兄弟啥的,他这辈子不都看得见吃不着了吗,这简直是折磨人。
胡思乱想,想动想西的功夫,男人就做好了野菜,从锅里捞出热乎乎地一碗,自己没吃,先给周景端来了。
周景只觉得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冷心冷肺,但倒是一副热心肠。一看平时就细心,用一把木勺挖了汤先吹冷了,试过温度后才喂进周景嘴里。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就是太难吃,没放盐就罢了,还有一股怪味,苦得很。只喝了一口,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鲍鱼鱼翅的周景就差点吞了出去。
好在周景还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是寄人篱下,而且这幅身体很需要营养,这家这般穷,估计也就能吃起这个,他要是想好就也得吃,这才勉强吞了几口。
不管味道怎么样,东西吃到肚子里暖乎乎的,似乎身上也有了劲,就是扔说不出话来。
“你来干什么?”在院子里做活的另一个少年忽然惊叫起来。
接着一个听着就尖酸刻薄的女音高高吊着嗓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来我儿子家还需要你过问?没人要的赔钱货,怪不得嫁不出去,这没出门子呢就往汉子家跑,和你哥一样都是个浪蹄子!”
“你……你……”少年被骂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那个老婆子可不管那事,吊着眼梢露出眼白,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脚就踢开明显不堪重负的草门。
草门晃悠几下,终于掉了。
老婆子也不觉得愧疚,反而不清不楚低声咒骂几句。一进屋就看见锅里煮好的野菜汤。清汤寡水的,一瞅就知道没油没盐,绝不会好吃。但老婆子却双眼发亮。
“呦,野菜不少啊?”她看见除却锅里煮的那些,地上还有一些没煮的在背篓里。“这些都别吃了,一会儿都给装上带回来。”
院子里的少年冲进来,吼道:“凭什么,这是我挖来给我哥吃得!”
老婆子冷冷一笑。“你挖来得?给你哥吃得?那就对了,合着正该是我的!我问你,你哥是谁?不正是那个扫把星的夫郎吗?我是扫把星的亲娘,就这点玩意孝敬我不应该?我还觉得少了!”
少年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但他还是护着那框他辛辛苦苦挖回的野菜不给那个刻薄的老婆子拿走。
老婆子也不是好惹的,竟然和一个半大的孩子推搡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周景瞠目结舌,傻了般,呆呆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是一个生意人,做的又大,很有些本事。心思必然比别人通透,往往从别人三言两语中就能猜到他人心底的真实想法。现在听到几人毫不避人的对话,他就猜到了这身体的和其他几人的关系。
那个老婆子应该是这个身体的娘,而那个拦着不让拿东西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