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菊的脸顿时沉下来,故意特别大声道:“我可不认识他,淑华,你别乱说。”
车上的人都知道张菊和周景那点子破事。
有好事嘴欠的妇人就道:“张菊,你不认识他?不认识他是谁指使他下河摸王八的?我记得那只王八还挺大,把王老太都给引过去了!”
车上的人顿时哄堂大笑,张菊臊地恨不得立刻下车。
张菊被说的面红耳赤,只想马上撇开两人关系。着急道:“你们看他那个穷酸样子,我就是管他要东西,他能不能拿出一文来。那王八本来就是我哥摸到的,我哥怕它咬我,让他帮忙拿了一下,这辈村里人看见了,就传成是他给我的了,还被王老太给讹了。你们就想想他这个样子,自己都吃不起了,怎么可能把好东西给我!”
“哎呦呦,那可不一样。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你们小年轻的来往,不就讲究个山盟海誓吗?你要是跟了他,别说一只大王八,就是命他也给得!不信你在问他要试试,看见没他手里拎着一只大公鸡呢!要是你开口,说不就给你了呢!”
车上的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张菊气得都带了哭腔,“我才不会随便管一个汉子要东西呢!再说谁会和那种人来往,也就像沈墨那种低贱的双儿配他才正合适!”
怎么说周景,周景都不在乎,反正那都是前身干的事。但周景受不了别人这样说沈墨,一想到沈墨就是在这种环境里被人歧视被人奚落下长大。周景就管不了男女,只想捞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那个女人知道知道被别人当着面指着鼻子奚落是什么感觉。
他站起身,就要追远去的驴车,被沈墨一把捉住了。
“算了,这种话我听的多了,要计较也计较不过来。”
“那怎么行?不叫我听到也就罢了,既然叫我听到了,那么有一例算一例,我就要怼回去!”
不想沈墨却突然笑了。
“周景,有你这个态度就够了,很幸福。”
“你呀,对我要求就是太小,你可以期待更大些。其实,你的夫君还算有本事的人。”
“我知道。”沈墨轻轻地道。
周景紧紧握住沈墨的手,“以后我再也不会叫人欺负你了!”
沈墨笑道:“我也会保护你的,其实我……我也挺凶悍的,以前就是不大敢。”
“以后可以了,我就喜欢凶悍的夫郎。”
沈墨不好意思,道:“我们也休息差不多了,快走吧,早点到镇上,好早点赶路回去。”
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赶到镇上,打听了哪家收野物价格公道后,就来到一家叫做天下客的酒楼。
不是吃饭的点,酒楼里人也不多。小二懒洋洋地坐在一张桌后,掌柜的在扒拉算盘。
“请问,这里收野物吗?”周景问。
周景一头短发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戴了一个草帽。这个时节戴草帽也不算异类。
掌柜抬头看他们两个一身打补丁的衣服,就知道他们是农户。心里就轻看了,但也没表现的太过分。
只是一点也不热情地道:“收,小二你给他们称重,一斤给二十文。”
“知道了。”小二一边应着,一边引他们去后厨。
那只野鸡稍大些,有五斤多重,给了一百一十文。
周景从中数出五文偷偷塞给小二。
“小哥,向你打听个事?”
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