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景一个人做的。他家里干活的这些匠人可以作证,而且他家草房上的烟筒一直在冒烟!”
“这……这……”沈里正傻了,他压根就没想过沈老爹会说谎。而且周景人品不怎样,这事也的确像他做出来的,所以沈家一找到他,他也没细问,就帮着出头了。却不想,如今周景却有人证可以证明他根本就没离开过周家,那么就只能是沈老爹说谎了,想来应该是他看到周家如今盖上大瓦房了,心里见钱眼开,才想起这么一出。至于沈丞身上的伤和沈老爹受辱,不是周景又是在山上,那么很有可能是藏在山里的流民做的。
闹了这么一出,竟然是自己被人当猴耍了,沈里正气得,愤怒地瞪了沈家父子二人一眼,转身就想甩袖离开,却被周景叫住。
“沈家村里正还请留步。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老爷,受不得人侮辱,但此事闹得这样大,可不敢不讨要一个说法。否则他日别人误信谣言,以为我周景当真做过这种事,这不就是带累整个王家村嘛,以后王家村的汉子姑娘可怎么定亲,人家要是拿我的事说事,这又怎么算!”
几句话,周家的个人恩怨,上升到了全村人的利益。也不是周景随便几句话就能左右什么,而是这时候说媳妇也好,嫁姑娘也好,都打听村里的风气的。要是村里真有打爹骂娘之辈,真的会连累整个村子的嫁娶。
刚刚还看热闹的王家村人不干了,哄声道:“必须给我们王家村一个说法,别以为我们王家村好欺负,什么脏水都往我们村里泼,坏了谁家的姻缘,你们沈家村担待的起吗?”
沈里正知道不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是无法脱身了,咬牙切齿道:“周景你想怎样,别忘了,沈老爹可是你的岳丈。”
周景点头道:“我知道的,所以自然不会像岳父那样做。我不会要赔偿,一个小辈也担当不起长辈的赔礼,但事情总能叫岳父解释清楚吧,我也不求别的,只求岳丈今天等在村口,将事情和每一位来王家村的乡邻解释得清清楚楚,不带累了村里的名声,这不过分吧!”
“不过分,是该解释清楚,不然我王家村以后还怎么和别的村定亲?”王福禄道。
“可这样一闹,我沈家村的名声怎么办?”有这样一个冤枉双婿的丈人足够闹坏沈家村的名声,别村嫁姑娘双儿肯定不会愿意嫁进沈家村。
“就是因为你们冲动行事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后果,难道不应该你们自食恶果,还是真想闹到衙门!今天这件事要是闹到衙门里,你们沈家村来到我们王家村的汉子都是沈家父子的帮凶,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一顿板子。”
事关个人利益,谁也不愿意帮沈家父子了,就连里正也同意了周景的要求。最后,沈家父子被留下来,今天一天都要对过往的行人讲述一遍发生的事情然后承认是他们冤枉人,见利忘义,想要讹周家的银子。
沈家父子此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何周景可以变作两人,一人在山上打人,一人在家里做饭。因此只能忍了,屈辱地对过往的每一位路人都要讲述一遍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