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行和黎白点头。

    黎白偏头更贴近沈悠一些，又得到好些低低的嘱咐，总之是让黎白不要怕之类的话。

    顾行走到黎白身侧，他们看沈悠在顾芳和其丈夫聂寅的陪同下走远，才再看向等着的聂轩和聂思思。

    “顾行，我是你表哥聂轩。两家走动得少，你估计认不得我。”

    表兄弟同城生活，彼此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聂轩出国五年多，对顾行的印象几乎模糊。

    顾行和黎白一同被领着往食物区走去，顾行一边和聂轩寒暄聊开，聊的是关于聂轩留学游历和专业的一些内容。

    聂轩几度失语，东扯西扯，勉强应付着顾行的问题。

    聂思思完全插不进聂轩和顾行的对话，她走到黎白身侧，礼貌性地闲聊起来。

    “黎白是吗？你是我舅妈那边的孩子？”

    她从沈悠和顾行对黎白的态度里，感觉到他们对黎白的亲近，该是亲戚没跑了。

    黎白还嚼着食物不着急回答聂思思的问题，他盘子里剩余那个没吃过的点心叉起，放到了顾行手上的碟子。他略微尝过一遍左边区域的点心，只有他叉给顾行的那道勉强入口。

    “不是。”

    黎白应了，十分吝啬回答聂思思的问题。

    他看一眼顾行，继续走远些去挑食物，在每个食盘前，他只取一小口够尝味道的量，觉得好吃，才会再拿，尝一口觉得不行，他直接走向下一盘食物的位置。

    聂思思跟着黎白一会儿，略有些无语地走开了。

    其他人参加她妈妈的生日聚会，是来认识人交朋友的，只有黎白是真正来吃晚餐，品尝美食的。而且黎白看着挺乖挺漂亮，其实油盐不进，从他这里，聂思思根本试探不出什么。

    另外一个聂思思不想理会黎白的原因是，她发现她皮肤还没有黎白好，腰腿没黎白细，她第一次在一个男生面前体会到什么叫自惭形秽。

    溜达一圈，黎白端了一个盘子回来给顾行，并表示自己已经尝饱了。

    顾行抬手揉一下黎白的头发，心中无奈，黎白哪儿是吃饱了，是嫌弃聂家准备的食物不好吃，不过自助餐大多都是这样，只是好看好玩而已。

    “走，我们去书房看看。”

    顾行放下吃完的盘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和手，他们一起往聂家一楼对外开放的书房走去。

    顾行和黎白和聂家人接触的时间不算多，可对于他们的作风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他们并不像最初表现出来的低调内敛，相反，他们其实更喜欢和人炫耀自身。

    顾芳和众人的聊天里数次提起聂轩出国留学的经历，以及她女儿聂思思在钢琴上天赋。

    聂家书房里面积有客厅了一半大，书架三个，但顾行和黎白发现有很多书应该是连翻都没翻过，甚至书籍的摆放也不符合普遍爱看书人的习惯。

    “走吧，”顾行揽了揽黎白的肩膀，已经不需要再多观察了。

    客厅那边，沈悠也该有自己的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