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房的王氏也听到这边的喧嚷,想过去东松院凑凑热闹,但又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吩咐周瑞家的时时关注这边情况。
贾赦也是恨极了这些平时不作为的奴才。
有时,冷眼旁观,默不作声,就是一种罪过!
他直接让人把闹事的奴才都捆起来,扔到阴冷潮湿的柴房去。
在这个冰冷刺骨的冬天,没有炭火地度过一夜,极容易染上风寒。到时就算那些下人不想出去,也会因病被主子们挪出去。
挪出去,到时能不能回府当差还说不定呢。
这边的喧闹,是瞒不住的。
荣国公夫妇一回府,就听到傅洪家的急匆匆跑过来禀报。
傅洪家的不是没想过闯进东松院,只是那时大房的人都集中在偏厅处理秋姨娘和半烟的事,傅洪家的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
直到有婆子抬着两具用破草席卷起来的尸体,开了角门,傅洪家的这才进了东松院了解情况。
听到那些事,傅洪家的简直无法相信,一个姨娘竟敢胆大包天成那样!
当她看见扔在香几上的大红金钱蟒荷包,莫名感到熟悉,她向大奶奶询问这是何物,卞钟直接告诉她荷包是从哪里发现的。
至于傅洪家的会不会怀疑,会不会报给荣国公知道,那就不归卞钟管的。卞钟只想真相大白!
时间太紧,傅洪家的也只是简略地说了一下情况。
贾史氏站在身边,不悦道:“在这个喜庆的日子,大房总要闹出点事来,若是被皇帝知道了,降罪于荣国府就不好了。”
本来一路上贾代善的心思全飘到后面马车上的人儿,想起刚才见到那人儿熟悉的面容就心痒难耐,几乎控制不住想下马车再确认一遍。
好不容易回到荣国府,却听到这样的消息,听到贾史氏把事情的严重性抬高到皇家脸面上,心里更加心浮气躁,语气不耐道:“把太太好好送到荣庆堂!傅洪家的,你跟我过来,跟我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贾史氏又被贾代善这样当众下面子,失控大喊,“我、也是国公夫人——也有、资格处理家事!”风灌进她的嘴巴里,让她的声音有些破碎。
下人们纷纷垂下头,屏住呼吸。
贾代善瞪大牛眼,满是褶子的脸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怖,贾史氏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倒在丫鬟鸳鸯身上。
见她被吓住了,贾代善更加觉得这个女人没趣,直接把贾史氏甩在身后,转身大步离开。
一个晚上,贾代善就查清了所有的事。
之前,贾代善只是让自己的贴身随从去清查荣国府。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能补救回来的,像公中失窃的财务和御赐之物,把东西补上或找回来,暗地里抹掉一切痕迹,就能当没事发生。所以他只是夺了贾史氏的管家权。
而妾室庶子,可能是他性格太凉薄了,又可能是贾家对待妾室庶子的态度让贾代善不以为意,所以过去贾史氏对那些人的下手,他只是生气了一阵,就不再追究这些事。
难道还让一个陪伴了他三十多年的嫡妻去为那些低贱人偿命吗?
至于之后贾代善发现到两个儿子不成器,当时考量到时局,加上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完美儿子,随便贾史氏怎么折腾,对这两个儿子也就放任自流了。
可是,今天贾代善才知道瑚哥儿溺亡的真相。
没有证据,府上还有些老人,总有人知道。严刑拷打下,终于有三个人吐露当时事情发生的细节。
一个是贾史